因为顾兆开了这个玩笑话,黎周周就把相公拿信脸『色』不对劲这事忘了。可之后十天,顾兆夜里跑出来,黎周周回想到了那日,觉得肯定有事。
“这、这?”黎周周不知如何说,压得声也低。
顾兆握了握周周的,声音两人可闻,说:“我嘴上说猜的,但肯定了,这事你先别和其他人说,大家好好个。”
“嗯。”黎周周答应上,可神『色』慌的。
皇帝死了,这就没了?那谁坐皇帝?
“戎州那边来了个皇子,打来了。”顾兆叹息,“这些国,真会看局势,趁你病要你命,安稳了这么,到底……”『乱』了。
如今大历内忧外患,五皇子——希望能压得住局吧。可顾兆心中想完,不由想赵家、想康亲王的段,五皇子能压住个屁。
“要征兵吧?”黎周周问。
谁坐皇帝现如今好像不要了,和他们老百姓日子比,太远了,不他们能『插』的事,若打仗那要服兵役,这关于老百姓生计的事。
顾兆也不知道,但想,若在这样闹下去,打个没完没了,四五都快的,若有个七八不停歇,肯定要征兵,大历攒了三四十的本得掏一半,若再久,那就真的……
唉。
“周周别慌,一时半会咱们还能稳住,也『乱』不到咱们头上。”顾兆说了句冷血的话,这也没办法无能改变的。
黎周周知道相公不不担忧百姓的官。
“希望老天开眼,尽快安顿下来吧。”
希望吧。
顾兆也在心底求,不管有用没用,先祈求了再说。
第二天,一睁眼,昭州的生活还一如既往,衙门休息不办公了,开始发礼了,整个昭州衙门的公职人员可开心了,喜气洋洋的,而街道上铺子都开着,百姓们采买货,一张张脸上带笑,双拎着东西,孩们蹦蹦跳跳的,嘴里含着糖。
福宝不上学了,放寒假,如今在府里也没歇着,写字做作业背书练习骑马,王坚和霖哥儿也前两日各自回家,霖哥儿早走了两天,现在这会怕到吉汀家中了。
十来家的工厂也停了,工人们也收到了货。
苏石毅去底下府县监管发放礼这事,昭州城附近的工厂忠字辈的几人去办的,黎周周就近能管,目就好了,放让这些人锻炼。
上次孟见云带回来的三十六人,这事顺字辈,排序后,便教规矩,等后统一送学校先学字,如今在黎府住下安顿着,当仆人下人使唤。
之前黎府雇的仆人也没辞退。黎周周和顾兆两人到底不想把这些人都当做杂物的仆人使唤,若实在脑子不开窍,只会干个家务活,那就留府里当下人。
终于了,先去陈府拜,因为两家顾兆同陈翁拜了把子,黎照曦的辈分抬了一抬,当天去陈府拜,黎照曦就让仆人拿了一箱子的礼,全送给他的侄子侄的。
顾兆看了这一箱礼,再看福宝还高兴的模样,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黎照曦不傻啊!
黎周周见相公不愁那些事了,便笑说:“他自大,吃喝用度上我们没拘着,都不愁,外人看着贵的琉璃,每次烧一模一样的两套,一套卖出去,一套送咱们府里,他自就用这些,就寻常东西,换一声叔叔叫,能不开心吗。”
“……说来说去,还我这个当爹的钻钱眼世俗了。”顾兆后来一想,还真周周说的道理。这一代凭自己双辛辛苦苦赚银子,二代没有这个验,自然不知道赚银钱辛苦艰难,“我们家黎照曦算得上正经少爷了。”
土生土的大历本地人,虽然有他这个‘外来’爹思想影响,但身边朋友同学仆人都本地人传统想法,加上生活习惯居,可以说一半一半吧。
黎照曦送礼开心,陈家的孩子们收礼也开心——自然十六七大点的孙子辈还矜持,不眼底都笑意。
陈翁也高兴,痛快叫顾老弟,来喝一个。
顾老弟不想喝酒了,这老哥鸡贼啊。
把京里事抛到脑后,那这下就乐呵了,吃酒玩牌打麻将,麻将顾兆苏出来的,陈府眷特别爱玩,就赢钱,打的也不大,做了一把子的银瓜子,拿这个玩。
黎周周还赢了一把银瓜子,回头全散给了柳渝哥儿俩人,说:“你俩拿着玩吧,轻松痛快些,柳你把针线放下不动了,衣裳都够穿,府里还有针线房,你别累着眼睛了,同渝哥儿好好玩玩乐呵一下,不然开,可得忙,又没得歇了。”
柳这姑娘就勤快,跟着霖哥儿学会做衣裳后,府里谁都没缺,他的、福宝的全套,爹和相公的那就外衣了,全做完了送来的。
黎周周就知道柳特意这般做的,而不做一人的送一人,这样他会说不做了,送来就好几套,沉甸甸真心实意的心意。
“明日府里来客人,你们也帮我招待招待,叫些妹妹们同你们一打牌玩闹。”黎周周给安排上,反正如今院子大,都敞开玩。
之前三十夜,拜时,黎府买的这些奴,前头第一排就黎春黎夏孟见云,带着后头新来的齐齐跪在院子里头给主人家磕了头拜,黎周周顾兆给大家伙发了红包,之后就散了,各自回院子吃东西,不许赌钱,少饮酒,吃食上虽然不精致,但荤菜样样不少。
黎夏和黎春一个院,孟见云和苏石毅住在前头的,可三十时跑了去,还送了一食盒的点心,黎春对男人冷脸,可对着孟见云柔和许——之前也如。
两人不怎么交流,可到底一处来的,曾经也有间接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