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担心树日子不好过。”
两人话题便是这般,像顾兆玩闹吃‘周周哥’的醋,夫夫心里都知道是没往心里去是闹着玩,玩完了就换话题,正事说完了又闲聊,总之是你提个上半句,我就知道下半句,不说也彼此心里明白。
顾兆拍了拍周周腰,说:“别看二哥正,看着挺大男子主义的,你见柳夫郎信里说什么纳妾这事,二哥说不急以后再说,其这就是搪塞,二哥要面子,柳夫郎都这么气他给他抬人进门,二哥还轻不得不得吓唬吓唬柳夫郎,给个训,以后别说这种话的思。”
“我估『摸』,要是柳夫郎哭哭,没准二哥后悔不已心如刀绞。”
黎周周觉得不可思议,“严大人瞧着还挺威严的。”
“那是对咱们这些外人,我在外面也很威严的好不好。”顾兆哼。
是惧内的威严吗?黎周周憋笑。
顾兆去挠周周腰间痒痒肉,“好啊还笑我,看我不威严威严!”
闹腾过了,又正说:“再说严家人可能时半会拎不清,为了二哥的事急了『操』心起过糊涂主,但根是不错的,只要根没歪,以柳夫郎手段,也是能压制住的。”
黎周周想到树的『性』子,“他啊,是个傻子,对着外人厉害泼辣,对着家里人是呵护,嘴硬心软,怕是还得自己忍让。”不过也就是相公说的,严大人总是靠得住的。
两人说着说着夜深困了便睡。
等黎周周扎帐开会发银子,霖哥儿又给老板做了两上袄衫下裤子的衣裳,做的自然是精巧许,裤子腿还有竹叶,浅浅的素雅又好看。
“霖哥儿,你之画的衣裳做出来了没?”黎周周看着衣裳想到了之。
“做出来了,就是没人穿,我也不好穿,都是女孩子家的衣裳。”
王坚在旁说:“有现成的柳阿姐啊,求她帮忙试试?”
“那你们问她,不过人穿有什么思,大家起穿了才好看漂亮。”黎周周说完,思忖了下,“霖哥儿你把衣裳拿出来我瞧瞧。”
王坚先帮忙去拿了,霖哥儿怕衣裳皱,都是那木架子挂着的,后来干脆让下人搬了过来,又是裙子又是衫子还有些没见过的。
柳也跟着帮忙。
正好了,捉着当了会试衣的。
黎周周说:“在咱们府里都是自己人,柳别怕羞,这衣裳好看,你个子也能挑的起来。”
柳便点了头去试了,只是试试衣裳,她来昭州吃喝周周哥的,府里还有下人照顾伺候她,不她干活,如今有得上她的地方,自然是愿。
等衣服件件试出来了。
黎周周是眼亮,夸道:“好看。”
这句好看,是夸得柳不好思又是害羞又是兴,旁边霖哥儿也兴,都是他做的衣裳,跟时下穿的不样,他本来还担心老板不喜欢,不合规矩。
“霖哥儿你舍不舍得送人?或是你柳怎么做,挑些款式送陈家,再挂到铺子里卖。”
“还要卖吗?”霖哥儿惊讶,“会有人买我的衣裳吗?”
“这般好看,为什么会卖不出去?”
黎周周之买了铺子,里头放的是北面拉回来的东西,只是路途遥远,吃食不好带,是两浙丝绸首饰布料香料等等,在昭州也就是富裕人家图个新鲜会买,生其般,并不怎么好。
他见霖哥儿爱做衣裳爱这方面,柳在府里没事,待得时间久了,肯定心里不好受难安,觉得自己是吃闲饭的——在京里,柳投奔亲哥都是去卤鸭店干活。
肯定是柳主动提的,严家如今生活,树管家,手里握着银钱,养个女郎指定没问题。可见柳是个闲不住、很有自尊的女孩。
“在船上时,柳帮我做衣裳,针脚密,学的也快。”黎周周夸赞。
霖哥儿自然不是吝啬人的,而是还沉浸在他做的衣裳能挂出去卖,还有可能被许昭州女郎穿上,激动的脸通红,第次声音也大了,忙不迭的说:“老板我做。”
说完觉得自己嗓门大,不好思的耳朵也红了片。
都是孩子。黎周周笑。
后来扎帐开会去铺子、卤味店、逛街等等,黎周周就是那衣裳,『露』出手腕臂脚腕来,原先是他和王坚穿,后来嘛,街上这般穿的夫郎了,再后来,学舞姬改良的衣裳,原先是压箱底,现如今女郎也敢上穿了。
她才『露』出个手腕,还是宽大袖子遮掩的,黎老板半个臂可都『露』出来了。
黎老板做官夫人的都不怕,她怕什么?
穿!
也是幸好昭州夏日漫长,还能这般穿穿。
明明是夏末了,快秋日,可昭州城里的女郎们是各个鲜艳、鲜活起来了,她们穿着轻盈的流光绸,颜『色』鲜嫩,『露』出胳膊脚腕,有的款式是从未见过的,细长的脖颈也『露』出来了,她们走在街上,去工作,去干活,谈笑聊,姿曼妙倩丽,是昭州另道美丽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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