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过来前前后后人加起来三十人了,货又多,不方便住宿留客栈,住宅是安全很多。
黎周周面『色』没变,将事情一一安排下。
四哥儿是包了两个吃食铺最后的底儿了,多是面食饼包,不要汤汤水水的,送过来泡的不好吃了,小吃食铺没多余荤腥,再荤就是肉包。
既然老板说了多要荤的,四哥儿知道老板不是小气心疼这点伙食钱的,吃食铺离得近,四哥儿指了路,让店给送过。
这么一大笔买卖,两家吃食铺老板可乐坏了,忙不迭的答应上。
四哥儿留一人看着,他带人赶着马车多跑了一段路,了酒楼,“烧鸡烧鸭还有么猪肉都要上,有多少要多少。”
掌柜的高兴啊,说有有有,请四哥儿坐。
“我不坐了,附近有没有卖被褥的,我要现成的。”
掌柜:“你要是买的多了,肯定要西市街坊,边商铺多大,准能买齐,可离得远。”
四哥儿本来要急,可看掌柜的脸『色』好像还有下招,等他问呢,略略想了下,说:“要是不多的有没?我要近的,急。”
“有啊,我们酒楼后头的巷都是人家,有的人家多做了几床新被褥,价钱是实惠……”
四哥儿想别是旧的,可又一想要是旧的他不买就成了。这中原太冷了,才十一月初,就跟他们十二月的天气似得。
肯定要买被褥睡的。
四哥儿带人后头买被褥,敲门问好,说了来意,“……莫要拿旧的卖我。”
“哪啊,我家今年才新做的棉花被,你要进来瞧瞧。”老『妇』说。
挨着敲门,十多户人家,几乎是家家都有富裕的被褥,有的是崭新的,有的嘛做了两年多的被褥了,可没舍得,愣是放旧了。
四哥儿花钱收了被褥,到了客栈正好拿了荤食,实在是好奇,问掌柜的,“为何你们这儿家家户户都有新被褥?”
“是如今这几年日过好了,要是再早四五年,哪有这样光景,你来问,我不敢说谁家有多余新的。”掌柜的是乐呵呵的,“村人冬日烧炕,我们城头的不怎么爱烧炕,便多做棉花被,新棉花暖和好过冬,不然等腊月了要下雪,可冷着。”
“我们唐州还好,略暖一些,你要是再往北,雪可大着,估『摸』月底就要下了。”
下雪?
四哥儿没见过雪,特别好奇,可他赶时间,大家伙都没吃饭呢,顾不得和掌柜寒暄多问问,同来人一起回了。
俩人走在路上,四哥儿坐在车架上赶车,让对方坐上来。
“快点,咱们早早回,不然天黑了。”
“四少爷,你现在可真厉害。”
同四哥儿出来的下人就是王家的。四哥儿得了夸,说:“我这还早着呢,不过是一些打杂的事,算不得么厉害。”
他要学老板,以后一个人能带队伍走商,管一队伍,这才是厉害。
这一晚,是忙活不停,好在饭食好,热水供着,烧鸭烧鸡的一人就能分一大块肉,连着包头都是肉汪汪的,大家伙吃好了,再喝两酒,浑身都热了起来。
不觉得么苦,囫囵的铺了床,凑合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周周之前招的两人回来‘上工’了,一看锁都坏了,门是头拴着的,顿时吓得不成,还以为进了么宵小,可一想,头空『荡』『荡』的没么值钱的,再不济就是一些家具。
诶呦家具值不少银钱啊。
两人害怕的紧,一人说报官,另一人说不成,最后在门互相埋怨起来,说你为何不留下守夜,你为何不,吵得厉害着,门大开了。
冲出来几个精壮的汉,二没说把他们给捆了。
两人是杀猪似得叫,来人啊,有小偷,害人『性』命了。
黎周周出来了,这俩人顿时闭了嘴,知道主家回来抓了他们偷懒现行,一个哭家孩病了要看孩才偷懒这一次,平时都麻利干活,另一人说他老娘腿不好……
“各位瞧热闹的,我把说清楚了。我们是昭州商队,买了宅留二人看守,平时不住人,没货,让两人看门打扫,我上次走是八月,这次到十一月了,几个月了,屋一层灰,半点没打扫干净。”
“每人一月四百工钱,我另买了米粮,还留了一百菜钱,供两人吃喝,如今米缸干干净净的,半根菜不剩。”
“我不刻薄,说道理的事,对簿公堂不怕。”
这俩人哪敢见官,纷纷跪地求饶。
黎周周:“人我不可能了,送牙行,赔两个月工钱。”
送俩人到牙行还赔了钱,偷懒耍『奸』偷的下人,这传出了,谁还敢要这俩人来做工?
路不算彻底断了,不了大户人家宅头,就打打零散活。
就不同,辛苦累钱还少。
俩人现在后悔,可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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