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坐在二楼阳台上看书,百叶窗半落下,从她的方向,可以看到壮美的晚霞。
因为没有人做,所以最后,干脆自己动手去做了。
同样姓叶,计算机和物理双料博士,几乎和他们年纪相仿,惊人的天分,来自中国。
迎着冬雪,他身心俱疲,关于自己身体问题的一些疑惑让他充满了焦虑和思念,他迫不及待想抱住她,想确认。
林望舒深吸了口气,怜惜地捧着他的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我会很心疼……”
陈涛听着,懂了:“这是陆先生拿到的资料吧?”
大家自然连连点头,一时也是赞叹不已:“我们出国后,还是应该多沟通交流,彼此还能互相照应下。”
陆殿卿:“我去接孩子,顺路,前面路口不好出去,正好我带着你们。”
林望舒一脸夸张地赞叹:“是吗?那你太厉害了!竟然当老师了,你可以教他们中文故事了!”
他的包容,犹如初春时的雨雾,无声地滋润着大地,一眼望去,仿佛并没什么,但是偶尔间一个眼神掠过,却见路边已有新绿。
陆殿卿低垂着眼帘,望着怀中的女人,素来温润的眸光慢慢蕴出烫人的气息。
林望舒诧异:“是吗?”
陆殿卿低首看过去,她嘴唇红滟滟的湿润,两眼迷蒙如雾,半个身子都软软地靠着他。
穿上了olo衫戴上了墨镜的叶均秋,也终于学会了放下。
如果她和陆殿卿想留在美国,其实很简单,有陆殿卿母亲那边的人,分分钟给他们安排妥当一切,他们可以得到陆殿卿母亲的一些资产,她应该能留在美国当老师,总之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伸手就能得到什么。
她吻着他的唇,低声说:“我还记得你因为结扎而出差前的那一天晚上,你和我说的话。”
陆执葵便讲起自己怎么在幼儿园里给其它小朋友当中文老师,教他们说中文。
于是曾经滋生在暗处的一份不可言说变得光明坦荡,再无暧昧。
所有的信息几乎全都指向那个人。
只是冒箐箐的话,在那茫茫大雪中给了他一个思维发散的画面,他会忍不住去想一些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他在那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自我厌弃自我怀疑的痛苦中,他清楚地品尝了刀片刮过心尖的滋味。
林望舒仰脸看着他:“所以你故意施恩于他,也让他远离我。”
林望舒:“叶均秋能顺利申请到美国名校的奖学金,也是你从中使了力吧?”
林望舒笑了:“好,那回头我把我拿到的资料和大家分享下,不过大家注意保密。”
她话说到一半,她的唇却骤然被他堵住,不让她继续说了。
林望舒仰脸,望进那琥珀色的眼睛中,深邃的眼睛一如那一夜般。
也许是两个人的缘分开始得太过突兀,以至于他甚至有些患得患失,在两个人的感情中并没有太多踏实感。
他低声承认:“确实是有些狡猾了,不过以后我再也不会在意这个人的存在了,我知道他放下了。”
他曾经所有的不安,都已经在细碎的日常中消融了去,而那一夜北大狂欢的激吻中,他的心更是尘埃落定。
林望舒大口喘气,双唇湿润。
今天叶均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旁边苏方红笑了:“那就麻烦均秋了!这可是望舒说的,你可得听话!”
唇齿交缠间,他气息滚烫,哑声道:“只是说说而已。”
林望舒轻哼一声:“你少来,你这个人就是狡猾,你就是故意的!”
只是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她的灵魂已经加重了分量,思维也有了温度,可以试着去克服人性中的惰性,不会去贪恋这浮光掠影的安逸了。
他这一说,大家全都笑起来。
许多细碎的小事,她看在眼里,觉得异常,但也没多想,时过境迁时,细细思量,才揣摩出他当时的一些微妙心思。
林望舒扬眉,笑问道:“陆殿卿同志,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呢?”
吃过饭后,林望舒去了一趟学校实验室,去处理数据,等她终于忙完了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两个孩子自然早睡了。
她这么一说,他显然也意识到了,微微低首,用自己的额抵上她的,哑声道:“你还记得?”
叶均秋点头。
有时候,林望舒会觉得,自己心里埋着的那些,是一个秘密,是永远不可能说出的,也是永远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陆殿卿颔首:“对。”
林望舒:“也不是什么很机密的,如果花一些心思,各大图书馆里也能搜集到,不过我们还是自己了解下就是了,尽量不要太扩大化。”
林望舒:“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比较端着。”
原版未篡改内容请移至醋_溜_儿_文学官网。如已在,请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