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后面还用喝吗？”

陆殿卿：“后面才是正经场面。”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她的指尖，抿唇，没再说。

林望舒突然明白了，后面是他三叔所在的那两桌，那就是整个四九城最顶尖的圈子了，也都是长他一辈的人。

他到了那两桌，估计要挨个和人寒暄，敬酒的话也不好用白水敷衍。

当男人真不容易。

不过好在这边的宴桌也差不多快逛完了，最后几桌是林望舒的家人朋友同学，关彧馨早就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了，看着女婿眼尾泛红，不免皱眉：“少喝点，可千万别醉了！”

陆殿卿：“妈，我心里有数。”

今天结婚，已经改口了。

关彧馨猛然听到这么叫，倒是有些不习惯，忙笑着说：“咱们这几桌，意思到了就行了。”

陆殿卿颔首，先敬了林大靖和关彧馨，并关敬城，之后便是林观海林听轩。

陆殿卿：“大哥，二哥，我敬你们。”

林观海也就罢了，林听轩打量着陆殿卿，半响来了一句：“你要是对不起我妹，我可和你没完。”

陆殿卿：“我知道。”

说着，举起杯来敬酒，林听轩直接伸手制止：“改天，不醉不归，今天点到为止。”

陆殿卿望向林听轩，几年不见，此时的林听轩眉眼间依然有着少年时的不羁。

他难得笑了，轻声说：“谢谢二哥体谅。”

林听轩倒是有些不自在：“谢我干嘛，还不是为了我妹子！”

他这一说，旁边大家伙倒是都笑了。

一时陆殿卿和林望舒过去了另外几桌，是林家父母的朋友同事，并林望舒的同学以及知青朋友等。

林望舒无奈了：“那你真是醉了。”

嘴上这么说，却是松了口气，能在这种人物面前轻松说话，拍照的时候看上去一点不紧张，态度大方从容，其实也足足够了。

林望舒听着也是无奈，心想我既然能撑得起场面，你干嘛还说我脑子不好使，还叹什么气？

门闩上好后，林望舒笑着道：“拆开我们的红包看看吧！”

陆殿卿便恭敬地口称李伯父，上前握手。

林家的亲戚朋友同学大多是普通老百姓，这还是头一次到北京饭店这边吃饭，又看今天这场面太大了，这新郎新娘走一圈也不容易，更没有人好意思为难陆殿卿，不过是说几句场面话恭喜恭喜就是了。

林望舒起身：“我给你熬个什么汤之类的吧，醒酒汤？”

陆殿卿：“不然你试试？”

比她想象得好太多了。

这时候，陆知义过来，把她领走了，她总算不用听那些带着酒气的夸奖了。

林望舒：“我知道啊，那是陆殿卿姑父，我哪能不知道。”

陆殿卿：“我怎么不清醒？”

林望舒也看过去，就见外面停下两辆吉普车，而吉普车上，下来的一位，头发花白，衣着考究，却是隐约有些眼熟。

这林望舒，也真够行的，见了这样的人物竟然还能没事一样！

现在找了这样一个媳妇，终究心里不踏实，怕林望舒坏了事。

陆殿卿却已经将她抱住。

最后，总算他们几个长辈要走了，陆弘道却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大箱子，说这是他们今天的礼钱，这其中有一些是公家的关系，自然是归公家，还有一些是他们小辈的人脉，就是归小辈的，当时收礼金的时候都已经分类好了。

孟绸眼皮都在跳，压低了声音说：“她爱人好像是——”

陆殿卿直勾勾地看着她：“我想抱着你。”

沈明芳嘴角抽了抽，盯着不远处的林望舒，半响没啃声。

回去是直接回新街口的四合院，一进去四合院，其实她就累得想躺倒在那里。

林望舒：“那你想喝什么？”

林望舒：“反正我说都说了，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