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礼对他身后的几个人示意,几个人就先行离开,离开前,还彬彬有礼地冲她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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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众人都走了,陆崇礼道:“进来吧。”
进去后,陆崇礼也没问为什么,就让林望舒坐,之后便拿了旁边一套茶具,要给她沏茶。
她忙道:“父亲,不用了,我是有正事想和你谈。”
不过陆崇礼还是沏了茶,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茶壶,亲自为林望舒斟茶。
热气氤氲中,他耐性十足,细长的水流缓慢流淌,汩汩而下。
林望舒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怎么想起陆殿卿告诉自己的谈判策略,她有那么一刻,感觉陆崇礼也许是故意的。
这是一种氛围营造,不战而屈人之兵,自己还没说什么,先就沉不住气了。
林望舒深吸口气,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想别的,只需要想自己的目的就是了。
在陆崇礼这种修炼的人面前,她应该让自己的心思简单化。
陆崇礼斟茶过后,却是神态温和起来:“望舒,也不知道这个茶你喜欢吗?还是说这几年在国外,你更习惯喝咖啡?”
林望舒老实地道:“父亲,我对茶和咖啡都不感兴趣,我一般喝白开水,不过父亲这个茶闻着味道不错。”
陆崇礼颔首:“这点你倒是和殿卿很像,他口味清淡,就喜欢白开水。不过这个是明前茶,味道还不错,你母亲好像喜欢,回头你带一些过去请她尝尝。”
林望舒决定不再讨论这些没用的话题,她直奔主题:“父亲,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陆崇礼唇边泛着恰到好处的笑:“望舒,你说。”
一只哨鸽划过长空,不经意间已经过去八年了。
陆崇礼:“你要学着更好控制自己的情绪,遇到事情好好说,你看你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科学家了,不要动不动哭鼻子。”
陆崇礼温声哄道:“来,把眼泪擦了,不要哭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钟表的秒钟仿佛被拨慢了,林望舒在这让人窒息的等待中,几乎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格外慈爱宽厚,林望舒只好接过来,低下头,擦了擦。
他变得严肃,也变得冷漠,让人看不透,
陆崇礼轻叹一声,拿出手帕,递给林望舒:“你先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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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心底涌现一丝绝望,她甚至有想哭的冲动,如果她连陆崇礼都无法说服,那她还能说服谁?
林望舒便问:“那父亲愿意给我机会吗?”
他神情难辨,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这让林望舒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陆崇礼望着眼前的林望舒:“望舒,你想告诉我什么?你现在是来给我做历史教育课吗?”
陆崇礼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也是一个精于心理战术的人,他有他的考量,甚至不能说他的考量是错的。
办公室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林望舒的喘息声。
这时候,就听陆崇礼道:“至于这件事——”
陆崇礼不发一言,垂下眼帘,眸光落在那份请愿书上。
因为过于激动,她声音带了嘶哑:“我认为我掌握了真理,父亲你可以不这么认为,我确实没有办法说服你。你可能是对的,但你也可能是错的。你曾经告诉我,你也是普通人,也是凡夫俗子,你怎么能知道,再过二十年,你不会因为今天自己的疏忽而悔恨?你又怎么知道,再过一百年,你的子孙后人不会因为你今天的麻痹大意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