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薛捕头这是做什么?苏大人,苏大人冤枉啊——”
“扒了官服,跪下!”
魏亭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原地打了几个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正对着公正廉明牌匾下,端坐的苏晴。
上一秒,自己还是公堂之上的官吏,下一秒,就成了公堂下的罪人。
“大人,这……这是做什么?这是……”
“魏亭,本官有几个问题问你,望你好好回答。”
“大人冤枉……冤枉……”
苏晴从桌上拿出一个账本,轻轻翻开。
“魏亭,这上面记录了你藏在老宅地下,这些年贪污受贿私吞倒卖积攒下来的财产,共计白银十二万两,黄金三千两,宅邸七座,酒楼三座,青楼一座,赌坊两座。”
随着苏晴念叨,堂外的百姓纷纷发出了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么多财富,他们不吃不喝干一万年都未必干的出来,却被一个县丞,区区九品芝麻官给贪了?
“大人,冤枉,冤枉……”魏亭的脸上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却彷佛变成了复读机一般只会说冤枉两个字。
“冤枉,本官都把你的家当说的这么清楚了,你以为本官再和你扯皮呢?这个时候,我的人应该已经将你贪污脏银取出,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冤枉?本官劝你,坦白从宽,不然本官可就要上大刑了。”
魏亭眼神先是茫然,脸上渐渐露出绝望之色,最后浑身无力的瘫软下来。
“魏亭,交代吧,这些年贪污受贿了多少,有哪些共犯同伙?”
魏亭望着苏晴眼中幽光闪动,顿时有了一种莫名恍忽的感觉,张了张嘴,巴拉巴拉的就将这些年干过的勾当,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他说的是滔滔不绝,堂外的百姓听的是心惊肉跳。一个小小的县丞竟然可以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公然瓜分官府财产国有财产,帮助不法商人逃税漏税甚至自己参与其中。
简直丧心病狂!
等魏亭交代完,这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别说说的人口干舌燥,就是听的人也是口干舌燥。
“这么说,昨晚官仓的火是你放的了?为了防止本官发现你们已经卖空了粮仓?”
“不是我们放的,小人也不知道官仓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啊!”“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原本都好好的,突然间,七百个粮仓全部着火了。火很大,油绿油绿的,灭都灭不掉……”
“七百个粮仓同时失火?有谁放火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人,许统领说……说……这是鬼火,是鬼放的火……是鬼……”
“混账!朗朗乾坤,哪来什么邪祟鬼魅?就算有,粮仓自有官气护佑,鬼魅邪祟不能踏足一步。”
“可要不是鬼魅的话,粮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烧起来?”
“是不是你们推脱罪责而故意有所隐瞒?”
“没有啊——”
“我们真的不知情,无半点隐瞒。”
“大人冤枉啊——”
顿时,侥幸活下的几个粮仓守卫跪倒在地,哀求声此起彼伏。
“来人,将这些玩忽职守的罪人给我全部拿下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大人饶命——”
“大人,我们从未玩忽职守,我们真的兢兢业业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听到这里,苏晴纵身一跃从树冠飘落。
顿时,一众衙役捕快紧张的拔出刀剑。当看到是苏晴之后,又齐齐收回刀剑跪倒在地。
张大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绝望的情绪充盈着整个胸膛。
今天傍晚被苏晴查到田税账本两千误差,已经让张大成的心弦绷紧。可现在,发生了粮仓被烧一事直接让张大成的心弦崩断了。
此刻的张大成甚至想当场昏死过去,这样就不用承受这么恐怖的压力了。此刻的张大成心底一片乱麻。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不是和苏晴相冲。
苏晴来第一天,发生了戏班被毒杀的恶性桉件,牵连人命五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