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对自己要求那么严。
他们各自回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还好她遇见了郁楼。
她转过头,吃着冰淇淋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安安静静地看着雨。
本来这个场景很文艺的。
孟安仪随手跟他们挥别。
她不再等待,背着包轻快地往回走。
孟安仪那时十分庆幸。
好像有人轻轻拉了下她的书包带子。
动作有点犹豫,很轻,以至于她一开始没感觉到。
那几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下,你推我搡嘻嘻哈哈地说:“他跑北城大厦去了,起码到九点,今天拦不着他了。”
她宁愿一个人。
也不要被人,用怜悯的,同情的,这样的目光看着。
孟安仪看见路上急匆匆躲雨的行人,一阵措手不及的混乱,随后三三两两打起了伞。
她本来撑着腮看热闹。
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来,那郁楼呢?
孟安仪闷头咬下最后一口蛋筒。
孟安仪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她知道只要利用外表,就可以轻而易举获得别人的亲近和喜欢。
孟安仪有点热,脸颊跑得微微发红。
她撑着膝盖喘气,书包从颠动中停下来。
李洋生气。
他几个朋友正好要回家,走过来叫他。
郁楼有没有,她是说,有没有可能,他也缺把伞。
滋生的情绪,很奇怪。
虚浮的,像软绵绵地漂在河流上。
他低眼看着循循的水流,好像在想着什么事,声音有点轻地说:
“……会拒绝的。”
那天放学的时候,李洋来找她,调侃她怎么还没追到。
孟安仪看他不太顺眼,斜睨一下,收回目光说:“闲着没事干也可以去追一下你的暗恋对象。”
有一点,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烦恼。
是因为不甘心吗?
——奇迹般地。
她看见了郁楼。
可每当获得之后,也会产生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和木然。
但也没有人教过她要怎样获得别的爱。
她赶紧接过来擦干净,然后咬着蛋筒,强行排除尴尬,语气强硬地找话题:“我都跑这么远来接你了,反正你以后是不能再拒绝我了。”
孟安仪低着头,傻眼了。
孟安仪迅速摸了摸书包的侧袋,刚要说带了,猛地想起伞被她丢在了出租车上。
她脸色镇定,徐徐地收回手,说:“……丢了。”
孟安仪本来还安然地期待着去北城偶遇郁楼,没想到快九点了车还摇摇晃晃地行驶在破路上,她越看越急,又毫无办法,暗骂了一万遍这个破天气。
到最后她干脆绝望了,捂着额头倒在靠背上,心如死灰地看着这越下越大的破雨。
孟安仪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回想着郁楼最后的那句话。
郁楼没拿伞的另一只手递了一包和冰淇淋一起买的纸巾给她。
他看了下孟安仪空空荡荡的手,抬起眼问她:“你追了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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