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并不邀功，面色无悲无喜地道。

通过这面铜镜。

凉月和祖鹤长老早将三妖对战关成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嗯，凉月使者智谋无双，是我魔心教之福啊！”

“看那圣物之上散发的气息，倒是和圣灵的气息相差无几，应该是没差了。”祖鹤长老缓缓看了一眼青铜画面。

画面中，三位妖魔已经齐齐赶来。

其中魔童长老手中正好将所谓的“圣物”放入储物袋，小心翼翼带来。

“只是……”忽然话锋一转，祖鹤欲言又止道。

“只是什么？”凉月面上古井无波，对祖鹤的奉承并不在意。

祖鹤自嘲地笑道：“许是我多疑了，只是可惜……倒是没有从这厮的身上找到神魔荒野的中央头颅。”

“也难怪，毕竟是天道之力，轰碎神魔之躯也不是难事。”

荒野的中央头颅？

凉月忽然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

但什么不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反而是第六感告诉他，这一次斩杀那位旗长，实在是太容易了！

“祖鹤长老，属下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凉月眉头皱起，看向祖鹤。

祖鹤被他看得一愣，迟疑了一下道：“还跟我客气？有什么就问。”

凉月微微颔首，问道：“祖鹤长老见识广博，一定知道上古神魔陨落的原因吧？”

祖鹤不知他为何会问及此事，但还是想了想道：“上古神魔纵横于世大概数十万年时光，后来忽然陨落，其中原因众说纷纭，但其中的一个原因，却被无数族群所公认。”

“那就是天道反噬。”

“嘶……天道！”

说到此处，祖鹤长老不由也脸色大变，惊愕万分地看着凉月道：“天道之力！”

“看来你也想到了。”凉月眼中光芒闪烁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天道之力可以湮灭上古神魔的真灵和神魂，却未曾消磨他们的躯体……”

“以雷族那等低微的修为，又如何能轰灭神魔荒野的头颅？”

“没见到头颅，只有一个原因！”

“这厮……没死！”

蓦地，凉月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

之前在品文阁对战关成的画面如今还历历在目。

若不是凤媛挡刀，他凉月早就身死道消了。

嗡！

当下，凉月身形化为一道滚滚的魔气，向西方急速掠去。

“尼玛……等等我！”祖鹤长老也是面色大变，心中震惊无比，立刻显化为一只翼展超过十丈的巨大仙鹤，翅膀闪动，追着凉月的步伐，一下子遁出好远。

嗡！

这时，三位妖魔恰好来到事先和凉月约定的地点。

“凉月使者！”

“祖鹤长老！？”

“我去，怎么走了？”

三位妖魔各自显化身形，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