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她还想着,只怕不好解决,谁知竟没惊动陛下。
后宫诸事,若是陛下不插手,便简单多了。
回到长安殿后,她休息了半刻,接着似是想起什么,便问了句。
“云容呢,怎么不见?”
算起来一整日了,她都没见着对方。
若月便忙回了句:“她家里寄了信来呢,这会子她正在房中忙着写回信。”
孟霜晚闻言便笑了。
“她总说要在本宫身边伺候一辈子,其实心中一直记着家里人。每回收到信了,便挤出时间回信。”
“说起来,你和云容也到了要放出宫的日子了。”
若月和云容年岁差不多,不过差了几月光景,在她身边也待了很长时日了。
算算日子,也只剩下一年便到了要放出宫的年纪。
唯一不同的是,若月是孟霜晚自孟家代入宫的本家丫头,而云容则是她封后之后六尚局调了来的。
可这么些年,孟霜晚并未将二人区别对待。
若月和云容一样,都是长安殿的大宫女。
思及此,孟霜晚不禁有些感慨。
“日子过得真快,再有一年,你和云容就都要离开本宫了。”
若月闻言一愣,接着忙跪下。
“殿下,若月不想出宫,要一直陪着您!”
孟霜晚便摇摇头。
“傻姑娘,你总要归家出嫁,总不能一辈子陪在本宫身边。”
若月却坚定道:“若月不想嫁人,只想陪着殿下。”
孟霜晚看着她这坚定的模样,半晌笑了笑。
“罢了,还有时间,也不着急。不过云容那边可以提前准备着了,她若有心出宫,本宫求了陛下开个恩,提前放她也是可以的。”
若月闻言便也笑了。
“若真如此,云容只怕要高兴坏了。”
“哎,你可不要提前告诉她。”孟霜晚道,“待秋狝过后,本宫再去求陛下,得了准信给她个惊喜才好。”
“好,奴婢遵旨。”
主仆二人说着便都笑了。
而话语中心的云容还无知无觉,正在房中开心地给家里写回信。
另一边,清延殿。
秦德妃带着三皇子和周选侍回了宫中后,第一件便是叫了人去尚药局请司医
毕竟她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
司医来后仔细瞧了,便说三皇子手中的伤不过是皮外伤,将伤口清洗了,再按时敷药便会慢慢痊愈。
秦德妃听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叫人送走司医后,便亲自替三皇子换药。
可清洗伤口本就十分疼,三皇子又只是个孩子,因而被药水弄得哭爹喊娘,泪水汪汪。
秦德妃见了心疼得不得了。
在好容易替三皇子上好药后,便骂了句敏昭仪。
话刚说完,又因着想到儿子还在,便又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