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如此频繁的更换房内摆设熏香,是因为他有病吗?当然不是。
很显然,对方自己也在怀疑毒源,每天随机更换香料,就是在测试,想知道毒被下在了哪里。
不过很显然,谢镜渊的脑力值显然比不上他的武力值,测了这么久也没测出个么名堂。
一个……有点笨笨的反派。
怪不得最后造反没成功。
楚熹年打算明天再继续查。他想抽回手,却被谢镜渊攥住不得动弹,笑睨着对方道:“将军,我手疼。”
他装害有一套,谢镜渊闻言下识就松了手,正欲说话,却见楚熹年忽然缓缓靠近自己,抬手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还是不戴的好。”
他如是说道,并把那冰冷硌人的面具放在了床。
谢镜渊忽然发自己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人,味深长问道:“楚熹年,你可还记得你的份?”
曲阳候府二公子,晋王一党。
与太子敌对,与他谢镜渊自然也是敌对。
“记得,”楚熹年走了外间的矮榻躺下,声如落玉,认真冷静,“我是楚熹年。”
他只是他自己而。
哪怕穿越了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谢镜渊看他,却见楚熹年经闭眼睡着了。压住喉间的低咳,也慢慢躺了下。他摩挲着自己右脸凹凸不平的伤,又慢慢攥紧颈间的玉佩,闭眼不知在想些么。
楚熹年闭着眼,经快睡着了。这间屋子一定有古怪,总是让人觉心绪不宁。就在他考着明天该怎么做实验找出毒源时,系统忽然在他耳边很轻地【叮】了一声。
【请宿主注,】
烛火摇曳,慢慢微弱,红泪偷垂,窗户上未得及撕去的喜字是如此醒目。
【反派黑化度降为98%,请继续努力】
楚熹年缓缓睁开眼,下识看谢镜渊,却见对方背对着自己,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黑化度?
楚熹年笑了笑,对于这个东西新奇,重新闭眼:“知道了……”
系统有小情绪了,因为他上次嫌弃自己:【哼,你笑么笑,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最差的!!】
就降了1%,有么好骄傲的。
楚熹年闻言嘴角一僵:“最差的?”
系统躯上下浮动,重重点:【最差的!上一任宿主比你厉害多了!】
楚熹年:“……”
今夜注定眠。
翌日清早,当丫鬟们端着洗漱的水鱼贯而入时,就瞧见了昨晚被谢镜渊踹翻的桌子,以及散落的瓶盏,堪称一地狼藉。
楚熹年不知道她们脑补了么,个个神情好像都有点悲愤,就好像她们将军受了奇耻大辱。云雀更是眼泪汪汪,趁着递洗脸巾的时候小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她多怕她们家草包公子压不住谢将军,被对方一剑给砍了。
为此她专门在外间守着,结果被九庸那个死人脸盯贼似的盯了一夜。
“事。”
楚熹年这个时候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便宜哥交的军中名单。他没打算真的偷给楚焦平,只打算随便写几个名字糊弄过去。
问题了,名字也不是随便就能写的。万一他把瞎编的几个名字交给晋王,结果军中查此人,岂不是白白暴『露』自己。
楚熹年给云雀布置了一个任务:“我有事要交你办。”
云雀神『色』一凛:“公子请说。”
楚熹年看了眼正在内室洗漱的谢镜渊,见他听不自己这边说话,压低声音对云雀道:“第一,想办法和府中上下混熟。”
“第二,弄清楚府中路线,以及防守最严密的地方。”
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