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林镇南等了良久,却还未见余沧海现身,担心他跑走了,只能想方设法逼他出来。
现如今福威镖局与青城派已势成水火,先把系统的任务搁置开来不说,单单有这么一位高手,潜伏起来,像毒蛇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咬自己一口,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余沧海,就凭你这和武大郎三寸丁谷树皮一样的身材,简直就是人嫌狗厌。谁杀了你都是为民除害!”
“你晚上千万别出来,否则胆小的看到你会死,胆大的看到你会被吓得半死。”
“你长成这样活下去需要很大的勇气啊!可你居然熬过来了,我佩服你到五体投地。”
…
一句句骂人不带脏字的话像不要钱一样从林镇南口中吐出,在内力的加持下,附近方圆几里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令这个时代朴素的百姓大开眼界。
原来,骂人还可以这么优雅。
并表示,会骂你就多骂点。
正当镖局附近的百姓津津有味在欣赏优美的中国话时,在暗处的余沧海却再也忍不住了。
现在的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让林镇南骂下去,以后就会成为江湖中人嘲笑青城派弟子的笑柄。
就连自己,恐怕百年之后,也无颜面对青城派历代先辈。
余沧海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根青峰钉。
此钉由精铁打造,纤细无比,钉身泛着幽蓝色的光泽,很显然,是有浸染过剧毒。
余沧海阴狠的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林镇南,紧握青峰钉,手一甩。
那青峰钉势如流星,迅速划破寂静的夜空,直向林镇南喉咙扑去。
余沧海哪里能料想到,林镇南看似气急败坏的站在原地大骂,暗地里却收拢精神,仔细的观察四周风吹草动的变化。
毕竟林镇南看过原著,也是相对了解余沧海的,可不认为余沧海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不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还未等青峰钉靠进身,林镇南手中的利剑迅速一转,剑身与青峰钉都在空中高速运转下,碰撞时摩擦出电火花。
那青峰钉虽然被利剑阻挡,但是余力尚在,瞬间就朝不远处的野狗飞去。
还未等那野狗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七窍流血,哀嚎两声,在痛苦的死去。
“卧槽,没想到这暗器如此歹毒,如果刚刚没有留给心眼,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看着地上的野狗,林镇南心有余悸。
不过,余沧海,你的位置暴露了!
林镇南眼光一闪,重重跺了一下地上,地上的砖立刻碎成无数小石头,林镇南用脚用力的朝余沧海方向一踢。
那碎石头不如青峰钉这类铁制暗器,在黑夜中很难看见踪迹,只听见“咻”的一声,那碎石头便沿着余沧海的帽子飞过。
只留下“啪”的一声,余沧海转头一看,原来那碎石头已经在他身后的墙上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位置,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光明正大拿下林镇南的人头,夺回辟邪剑法。
余沧海长啸一声,气势如虹,响彻福州城上空,一出现便先声夺人,端是一幅武学大师风范。
只是加上他那矮小的身材,怎么看都像是沐猴而冠的猴子,在发脾气吼叫。
这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风格呈现在同一人身上,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屋顶上,余沧海背负双手,脚尖轻点瓦片,三下五除二的就落在林镇南面前。
每一片瓦片被迅速踩过之后,依旧完好无损,连位置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你个龟儿子,林镇南,你福威镖局居然滥杀了我的儿子和那么多弟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刚现身的余沧海咄咄逼人,先行问罪。
当然,这也是看林镇南武功高强的份上,才会先问罪一翻。不然,就是直接动手杀人了。
对于余沧海的问罪,林镇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余矮子可真的自以为是惯了,真当全世界的人都是你爹啊!
你青城派的人是人,我福威镖局的人就不是人吗?
再说了,你们这一行人来福州城的目的,都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想来抢夺秘籍,那就要有把命留下的觉悟!
很明显自己和余沧海就是两个物种,没有共同语言,林镇南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态度。
呛啷一声,长剑再次出鞘。
林镇南面无表情道:“余矮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林家真正的辟邪剑法剑法吗?托你的福,如今我已经将真正的辟邪剑法炼至大成。”
“今日便让你瞧个清楚!”
真正的辟邪剑法?果然,林家以前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