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顿了一下：“给妈擦好身子了？”

“嗯，擦完了。”郑娟答道。

“那早点儿睡吧。”周秉昆说道。

“嗯。”

过了一会儿，周秉昆开口问道：“你还没睡？”

“嗯，睡不着。”郑娟回道。

又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问道：“秉昆，你说刘昊真的能够治好咱妈和光明的病吗？”

周秉昆望着房顶：“我也说不好，刘昊年龄不大，但说话做事都挺靠谱的，没把握的事情不会乱说。”

“可惜他现在已经在车上了，我们要是再问一问就好了。”郑娟有些遗憾地说道。

“相信就做，不信就不错，有什么可问的。”周秉昆说道。

“那你信还是不信？”郑娟问道。

“我……信倒是信，可就是……明天我去打老太太讨个主意。”周秉昆犹豫了好一会儿说道。

“也是，曲书记跟他熟，比咱更明白。”郑娟说道。

不是两口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关系到两位亲人的安危，不由得他们不思量再三，直到下半夜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周秉昆早早地起来，赶去大院，一方面是取车，另一方面也是想讨个主意。

车，是顺利地取回来了，但主意嘛……老两口只能证明刘昊确实会医术，但没法保证治疗的成功。

而此时已经身在滨城的刘昊也郁闷了——按照惯例，他在下车之后就直奔海港，准备乘船，在海洪的时候，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家里，大体上就是报个平安，这是娄晓娥再三叮嘱的。

这会儿电话还没有安装到户，他的电话是直接打到食堂的。

何雨柱接了电话之后，告诉他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大陆这面的人可以去香港了！

早在1973年，香江那边便可以凭探亲证来大陆探亲，说起来后世的人可能有些好笑，当时大陆的生活条件远远不如香江，那些回大陆探亲的人有心多拿一起东西接济亲友，但碍于规定，他们拿的东西有限……譬如香烟能带几条，酒能带多少之类的，为此，香江同胞也是拼了，把自己用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层层叠叠地套了起来，来到大陆的亲戚家后，简直是除了内衣内裤，其它的衣服全脱下来留给了亲戚们。

后世的人把这当成故事，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过，那时候只有香江人能过来探亲，但大陆的人却过不去。而向娄家人则是心有余季，根本不敢尝试过来，有几次和刘昊在广州见面，那也是派一些公司的管理人员过来，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因为刘昊要将一些文艺作品交给桃李公司。

刘昊这次出来，东北之行后，便准备前往香江……他有两个方桉，一个是在广州与香江公司那边的人见面，另一个就是他直接越过深圳河，亲赴香江，反正两种方桉对他均无难处。

但在电话中，何雨柱告诉刘昊，香江方面已经发出邀请，而何雨柱和娄晓娥，以及刘昊，都可以凭邀请前去香江探亲……也就是说，他们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

有些手续何雨柱他们已经在帮忙办理了，有些手续得他亲自回去办，这也幸好是分局里有熟人帮忙，否则没那么容易。

在收到消息之后，刘昊直接购买最近一班火车的车票前往京城，并且在当天夜里赶到家——在抵达sjz的时候，刘昊偷着施展【空间跳跃】赶路，因为这段路他比较熟悉，不会跳到山体当中或者别的什么古怪的地方。

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院门已经上锁，他直接越过院墙之后，敲响了屋门。

“谁？”房间里传来一个很警惕的声音。

“徐静理？你怎么在这儿？”

刘昊听出是徐静理的声音，很是奇怪。

“你回来的这么快？”

这会儿，屋里的人也听出了他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开始穿衣服。

“姐，谁啊？”里面响起刘阳充满睡意的声音。

“你哥回来了，老实躺着我去开门。”

随即屋里电灯打开，房门随之打开，徐静理披着件大衣出现在门口：“真是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搭了一辆长途货车回来的。”

刘昊一边说，一边把徐静理推回屋里：“快进去，别冻着。”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徐静理的腰上，后者脸色顿时羞红起来，把他的手打掉，低声道：“别闹！”

“哥！真是你！”只穿了一套秋衣的刘阳从屋里飞跑出来，打断了刘昊想进一步的小动作。

“线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