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天阙的山林里，个头不高的妖女抬头看着秦风。

她质问道：“何为对错，何为善恶？”

“我守护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恩人，而忽视了族人后裔的贪婪，便是错？”

“他们道貌岸然，以妖界安危为己任，最终却为求自保，离开妖界前往玄天界独活，便是对？”

“我出手拯救妖界，稳固妖界空间，最终因为他们将我父亲头颅，当做是垃圾一样丢进万龙窟，便杀了十万妖族，便是恶？”

“他们相互残杀，彼此利用！在时间的长河里，遗忘了是谁抛弃他们，还想着解封玄天界，迎接他们的王，这便是善？”

“可笑，真是可笑！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可又有谁去敬畏过这天地，可又有谁去感恩于天地赋予他们的生命呢！这一切，都是本性的自私和贪婪所致！”

“所以，在我这里，有得到便有付出，这天底下从来没有人会无私的奉献给任何人。你觉得不对，是吧？那我试问，北寒雨对你无私奉献，是不图回报的吗？”

秦风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

妖女冷笑，道：“我告诉你，没有无私的！她对你的确是真心实意，但她也是渴望回报的，哪怕是你对她的一句关怀，一句温馨的话语，甚至是你内心对她的思念，只要心中所想，便是她欲念所在！”

迎着妖女的眼神，秦风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啊！一物换一物，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从来没有无私可言，所有的一切，付出和回报都是相辅相成的，只是相对来说，我们所想要的回报是多少而已。xiub

或许少到世人可以不在乎，少到对于别人来说毫无意义，那便被称为无私！

可无私真的存在吗！

有因有果，这便是天道！所有事、物的发展和进行，都是有它的原因，至于果便是因的回报，也是因的开始。

嗡……

一股轻微的剑鸣声自秦风体内传出，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思绪和心境正在以一个极为惊人的速度提升着，眼前的一切开始变了，变的模糊，变的混沌，他开始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真是无趣！我与他理论，他竟然顿悟了！”

妖女脸色微沉，一挥手那跟随的妖兽轻轻的后撤，慢慢的退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了秦风。

妖女就静静的站在秦风的面前，眉宇紧蹙的看着他，嘴里小声的嘀咕着。

“顿悟因果，剑道之心。小小年纪，如蝼蚁般的修为，竟然能够顿悟因果，难怪北寒雨把他当宝贝一样，他可真不简单呢！”

只见秦风的身上，有着一道道剑气环绕，那些剑气宛若是一个个圆环，一圈一圈的旋转着。

而此时的秦风，意念出现在一片混沌的天地间。

这里死寂，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这无尽的混沌中漫无目的的飘荡着。

“是顿悟！关于因果，心境的顿悟！”

秦风呢喃着，曾经跟鬼夜叉交谈时，他们也聊到了这个话题深有所感，二人几乎要同时进入顿悟之中，可惜却是被柯基被打断了。

这一次，听闻妖女的话，被她一句一句的质问，没想到心中沉思之际竟然也机缘巧合的顿悟了。

可是，什么是因果，如何才能领悟这一切的真谛呢？

秦风不知道，他感觉自己很迷茫，身体漫无目的的飘荡在无尽的混沌世界中。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无尽的黑暗和孤独，让他开始没办法冷静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