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孙公求见。”
“又是迁都吗?”
年胥蹙眉。
晚些,孙石被带来。
“陛下,当把颖水守军撤回来。”
孙石的眼睛中密布血丝,“颖水绝不可守,当死守汴京。”
“召集人商议吧!”
这事儿不是皇帝能一言而决的。
君臣聚首,大伙儿看着都是没睡好的模样,有人甚至黑着眼圈,看着格外好
笑。“弃守颖水?”方崇咆哮道:“老夫看你孙石是想投敌吧!”
孙石冷冷的道:“拿什么来戍守颖水?大军何在?”
他指着外面,“如今外面人心惶惶,老夫来之前去了颖水边,看着那些将士士气低落,人心散乱。这等局面如何能守?”
“那些贼配军呵斥几声,自然精神抖擞!”方崇反驳道。
彭靖也加入了战团,“放着颖水天险不守,却坚守汴京,荒谬!”
“何来的天险?”孙石驳斥道:“上下游可供渡河之处有多少,你等可知?”“沿岸都有军士巡查……”彭靖冷笑。
“陛下!”
一个内侍进来。
“今日凌晨,北
疆军在颖水下游处过河了!”
呼!
边上金瓜武士的手一松,中空的金瓜掉在地上,还翻滚了几下。
彭靖还保持着举手呵斥孙石的姿态,却呆呆的看着内侍。
五千骑突然出现在了守军的侧翼。
“列阵!”
守将高喊。
五千骑以一波弩箭为先导,随即冲进了守军阵中。
十息不到,守军崩溃。
对岸,秦王挥手,“出击!”
十余弩车到了唯一一座桥的对面。
“放!”
巨大的弩枪飞过,有的钉在了桥上,大多却飞了过去,在数百守军中间穿了
过去。
接着,弩阵发威。
“放箭!”
一排排弩手隔岸放箭,利用自己弩弓比对手射程更远的优势,轻松覆盖了守
军。守军甚至都没顶起盾牌,而是一哄而散。
“艹!”
指挥的北疆军将领骂道:“早知晓弄那么大的阵仗作甚?冲过去就是了。”骑兵率先过桥,接着是步卒。
河面上,吹好气的羊皮筏子放下去,带着北疆军将士渡河。
羊皮筏子太多,覆盖了当面的颖水。
正在教儿子钓鱼的秦王把鱼竿一丢,叹道:“这还怎么钓鱼?”
韩纪来了,“殿下,过河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