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你看贪官回忆录就学了这些?”朱雀要气炸了。
韩石头眼角抽搐,心道:郎君从哪学的这些?比那些官油子说的还熘。
真不愧是……陛下的血脉啊!
一路进宫。
皇帝龙颜大悦。
张焕功成身退,去了兵部。
做了梁靖的顶头上司。
杨玄报以同情的一瞥。
周遵得了一番赞美和赏赐。
轮到杨玄时……
“……定远侯。”
封侯了。
另外赏赐了一个田庄。
告退后,户部的人在宫外等候。
“庄子就在城外三十里,是肥田。”
户部的官员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老韩,安排个人去接手。”杨玄也公事公办。
因为他还有事儿。
“宋公呢?”杨玄赶到了宋震家,却发现人去宅空。
邻居说道:“宋公一家子刚走。”
“去哪?”
“说是落叶归根,回老家了!”
“多谢了。”
杨玄一路追赶。
城外不远处,有不少棚子。
此刻宋震在棚子里。
十余将领正在为他送行。
宋震戎马半生,平日里不显山露水,此刻才露出了些峥嵘。
“没有文官来送行,狗曰的,都是狼心狗肺之辈!”一个将领骂道。
“宋公在兵部多年,栽培了不少人,如今却都做了缩头乌龟。”
宋震的致仕过程太过仓促,外面有人放话,说宋震这几年得罪了皇帝。
这番话引发了些别的变动,譬如说兵部中,宋震的几个心腹都靠边站了。
“多谢了。”宋震没有辩解,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喝了酒,他看着这些故旧,心中再多不舍,也知晓终有一别。
而且这一别,就是死别。
再也没法见面了。
“老夫这便去了,诸位,保重!”
宋震拱手。
众人行礼,肃然道:“宋公保重!”
宋震刚上了马,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宋公!”
他回头一看。
不禁笑了。
“那些得了老夫助力的不肯来,只是和老夫几面之缘的这个年轻人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