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混吃等死的人,能影响十个勤奋的人。但一个觉醒的人,却能影响二十个人。
杨玄举起手,“听我命令!”
噗!
统帅发话,所有人下意识的按照军中操典站直了。
“回去,收拾东西,今日军中酒肉不禁,为你等,送行!”
所有人都没动。
刘擎有些紧张,“不会闹起来吧!”
杨玄指指右侧,“向右转!”
啪!
“齐步……走!”
前面第一排开始右转,成队列往营地里去。
杨玄低头。
文武官员们一怔,随即低头。
向这群曾为了北疆而浴血奋战的将士。
致敬!
一个老卒看了杨玄一眼,眼中涌起泪水。
他开口。
“风飞兮旌旗扬……”
那些将士一怔,开口。
“大角吹兮砺刀枪。”
这是最后一次在校场上高唱军歌了啊!
杨玄开口。
“天苍苍,野茫茫,蓝天穹庐兑猎场,锋镝呼啸虎鹰扬。”
歌声渐渐整齐。
渐渐雄壮!一国的根基是什么?
民以食为天。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战争能凝聚一个国家与群体的意志。
这个观念杨玄体验的最为深刻。
当初他在太平县时,有敌人入侵,太平军民言必称我太平如何如何;等听闻敌军入寇陈州时,太平军民言必称我陈州如何如何;等听到北辽大举入侵北疆,他们言必称我北疆如何如何……
当整个大唐面临强敌时,那些太平军民又会称我大唐如何如何。
这就像是一个动员令,当感受到一地危机时,军民会为一地忧虑,当整个国家陷入危机时,地域概念就被忽略了。
时日长了,国家与民族的概念才会深入人心。
所以,廖劲走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儿是屯田,第二件事儿便是祭祀。
国子监的新山门正在兴建,杨玄说了自己的需求后,随即闪人。
人还没出大门,就听后面教授们在哀嚎。
“什么?又要我等扛包?”
“咱们是教授啊!”
“玄学不该是洒脱吗?这变成苦力了,洒脱何在?”
戒尺呼啸声中,安紫雨在咆孝。
“做事!”
杨玄出门,回头看了一眼。
教授们被安紫雨赶的到处跑,十余工匠才能挪动的巨木,钟会一人扛起就跑;装满泥土的大车,酒兵系的大老庄信一个人卸车,他也不用铲子,横刀出鞘,劲风掠过,那些泥土纷纷落下……
这效率,忒高!
让杨玄想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建筑机械。
教授们,好用!
“副使!”
一个军士打马而来。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