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三人就落在了浪翻云的木居前。
庞斑率先拱手道:“剑神西门,剑仙叶兄原来亦是郝兄旧识,庞某曾经失礼了,还望两位勿怪。”
叶孤城微笑道:“庞兄客气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与西门也才知晓,原来庞兄与浪兄亦是因郝兄而飞升至此,我和西门亦是如此而来,只不过先二位一步而已。”
“哦?叶兄、西门兄亦是因郝兄而有破碎之缘?”庞斑惊异道。
“然也。”西门吹雪惜字如金道。
“都是缘分呐!来来来,今日我等不醉不归!”郝健笑着一挥手,数十个酒坛子整整齐齐的堆在面前。
这些可都是他先前从北岳山搜刮来的天帝珍藏!
浪翻云最是好酒,蜡黄的脸上闪过一抹喜悦,丝毫不跟郝健客气,便摄来一只坛子,拍开封泥,仰头便灌。
吨吨吨吨吨……
闷了一坛子仙酿,浪翻云大叫道:“好酒!千年后重逢旧友,又与二位不打不相识,当浮一大白!”
叶孤城和庞斑亦是笑着各自拿了一坛子酒。
郝健看了一眼冷峻的西门吹雪,将一个坛子塞到西门吹雪的手里,“西门,我知你不饮酒,酒醉则手抖,手抖则剑抖,不过今日故友重聚,新友相识,不可不饮哦!”
西门吹雪嘴角抽动了一下,刚欲说些什么,便看到了郝健那熟悉的表情,心中一动,还是接过了酒坛子。
“话说,咱们都还没喝,老浪你怎么先干了一坛子?你这是抢跑啊,不行,得罚!”郝健悠哉悠哉的看向了浪翻云。
浪翻云环视一圈,无奈道:“说罢,你想怎么罚?”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老规矩,我问你答。你说,同样是豆子,为什么红豆配相思,而绿豆就要配王八!绿豆到底差哪了?”
话音刚落,郝健便看到了四双木然的眼睛。
半晌,庞斑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说,笑容是会传染的。
为此,有人专门做过一个实验。
拥挤的地铁上,人们都在看着自己的手机,每个人都是或冷漠,或忧郁,或严肃,或茫然,众生相皆有,就是没有笑容。
于是,一个人忽然开始笑了,笑的很大声,捧腹大笑,前仰后合,合不拢嘴的那种,吸引了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
起初,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鄙夷。
但这个人依旧在大笑,怎么也停不下来……
慢慢的,周围的人不自觉的被其笑容所感染,忘掉了烦恼,忘掉了忧愁,纷纷露出了笑容。
于是,整个车厢变成了快乐的海洋。
而此刻,在庞斑放声大笑之后,相思了千年的浪翻云,求道了千年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也都不知不觉的笑了起来。
郝健也笑了,笑的很自然,很舒心,很放松。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仅仅一个古怪的问题,就让四人与郝健之间的疏离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这一刻,哪怕素来表情很少的西门吹雪,也渐渐转为了大笑。
许久,笑声渐歇,郝健感受着有些僵硬的苹果肌,无奈道:“笑归笑,老浪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浪翻云的笑容立刻变成了苦笑,“你的问题,我是真的想不到答桉……”
庞斑微笑道:“郝兄思维天马行空,能问这问题,必然胸有答桉在先,我等怕是很难想到郝兄想要的答桉。”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答桉很多并不唯一。这样,我先打个样……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相思太苦,王八大补!”
这话一出,庞斑和浪翻云都迷湖了,“什么意思?”
叶孤城忽然抚掌笑道:“叶某明白郝兄的意思了,且试言之:红豆微毒,相思越煮越苦;绿豆解毒,王八越炖越补,不知对否?”
郝健点点头,“对头。”
庞斑悠然道:“既是如此,何不以绿豆解红豆相思之毒,也好让浪兄能有片刻忘却忧伤?”
郝健嘿然笑道:“因为……红配绿赛狗屁!”
“噗……”叶孤城直接喷了一口酒。
纵然是西门吹雪,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