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没回话。

诺大的院子里传来烧焦的味道，林樾的心越发被一寸寸冰冻。

“陛下都没在意任何流言蜚语，任何朝堂之上的反驳话语。你这儿倒是先低头了。”九殿下喝着酒唠唠叨叨：“你知道上次你甩我鞭子那回吗？”

“陛下亲口对我说道‘就算新皇登位，你也可以一样嚣张’。”

“可把我嫉妒的，陛下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我可是陛下亲妹妹。”

九殿下低下头瞅着林樾的面容：“长得是挺好看的，可这性子着实不讨喜啊。”

“陛下都说了后宫只你一人了，你还想要什么？”

……

九殿下自说自语，林樾像个木桩子一样，一点回应也没有。

“没意思，从没见过这么倔的人。”九殿下提着酒壶离开。

听着九殿下这一席话，林樾心里更多的是苦涩。

月色微凉，泻下一地银光。

南慕踩着月色而来，站立在林樾身旁。

“起来。”南慕开口。

林樾忽而咧开了嘴抬起头，满目苍凉：“殿下，还欠我个承诺。”

“请求殿下解除婚约。”

第一个承诺：求你要我。

第二个承诺：求你不要我。

之前有多么开心，现在就有多么讽刺。

“你在害怕什么？”

林樾摇头。

这世上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苦衷。

而南慕并不接受这些苦衷一一放在她的身上。

她不需要别人在她身上有任何的苦衷。

为她好，是吗？

那也要看她需不需要。

南慕蹲下，五指并拢抬起林樾头部。

而后倾身压了上去，嘴唇一触即离，似乎只是在确定些什么，又似乎更像是场意外。

【或许，我没那么喜欢，但我想我还是喜欢的。】

南慕看着他的双眼问道：“说，你在害怕什么？”

身为小婊砸的大宿主，

你可是要成为幸运巅峰上的唯一一人。

不能怕的！

你一怕，

老子就上厄运巅峰了！

林樾仰着头垂眉看她，

怕，真的怕极了。

“白天，我想着八字不合都是骗人的。”

林樾声音恨低，却透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