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乱月心里未必不想结他的兄弟报仇,可经刚才一分析,似乎有前辈在此的机率大一些,对他而言兄弟情虽然重要,可与性命相关的却更为重要。
又是一阵过去,几人都未有声音,乱月盯着莫千问手中那柄上面还有一丝血迹的破剑,神色几分异动。
莫千问亦有几分不解,虽然自己的破剑有几分厉害,可未想到如此强大,一剑之下,婴变期修士被斩成两半,斩下之时他亦看到一丝异样,此时却未做多想,心知眼前几人并非善类,此间之事,绝不会就此做罢。刚一听这几人言语,心中也有几分明白,定然有高人在旁相助,可他却未感觉出来,亦未见此人出现在此。
心中疑惑之时,他微看了一眼扶着他的小月,示意她将玉手放开,定了定神,细想了一下,眼睛不由多看了一眼小月,心里嘀咕着,却有几分不敢相信,便把此念放下,思量起如何才能在此保住自己与身边小月。
以他看来,此时大势已有几分定下,几人是不敢再轻易出手,斩千刀想要其肉身,冥豪峰想要其幽幻遗忘剑与八极荒火,乱月几分却也有几分如此之意,若一直如此便会引起这几人介心,久之难免会重下杀下。
身旁小月与他一般,也未有逃跑能力,想来在他身边,更为安全一些,若先让她逃跑,过后难免会被几人追上,亦非上策。几人为了身外之物,现危机未知,想必有所顾忌,不由心生一计。
冷冷地道:“几位前辈,晚辈与几分也未有大仇,何必如此为难晚辈,此间之事,若几位就此而过,在下不与几位为难,若几分还苦苦相逼,那前辈可别怪在下剑下无情!”
此话一完,莫千问扫了一眼场中几人,神色坚毅。
听此一说,乱月心中有几分顾忌,刚便感觉有几分不对,这金丹修士这么一说,更有几分不自在,冷看一眼莫千问,心有不甘,脸上神色却是凝重之极。从莫千问言语中,听出其有几分强硬之态,想必看出那一剑斩下中隐有异样,如此看来,似形势一下转换了过来,此时他们更为被动。
就此离去,心有不甘,兄弟之仇未报,此人看起不似“杀戮之地”修士,心思亦是缜密,若有所行动又恐与乱冰一般被斩成两半。
正当乱月捉摸不定时,冥豪峰一脸凝重地说道:“小友,此间之事,就此做罢。”
话音刚完,他向着虚空恭敬一礼,随后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原地。
独斩千里左右摇动几下,只是向后倒飞了十几丈,未有言语。以其精细心思,自然懂冥豪峰以退为进之法,可他却不能,若再次沉睡,时间过久,其间利害难以诉说,刀毁魂亡之事他自然再清楚不过,此时若不能夺其肉身,必然需再寻一人,此地如此大,再寻一人却是有心无力,他自然也了解到此时已到中立地带开启时限之时,心里思量着如何是好。
片刻后,斩千刀里面传出阴冷的声音“小友,此事就此而过,休要再提。”话完,独斩千里绕转几圈,化作一道血芒,消失不见。
二人走后,莫千问脸色微好了些许,他能猜到几分乱家三兄弟的心思,无未是想报仇,迟迟未敢出手,以此看来定是顾忌刚才一剑,他也不急,冷眼盯着几人,修为到了婴变期,无非都是惜命之士,此间利害关系,显然明了。
神色阴情不定的乱月,向着周围看了一眼,似在找寻些什么,片刻后,摇摇头,对身后乱风、乱电说在几句。
二人对其点了下头,神情凝重又带几分紧张之色。
乱月转过头来,盯着莫千问,道:“小友,刚乱冰之事,是老夫考虑不周,还望小友不要见怪,此间之事,我兄弟三人就此别过,乱冰本性不佳,必有此难,老夫也不与小友追究,告辞。”
不等莫千问回答,乱月已带着二人,快速离开,消失无踪,去向不明。
此地只剩下小月与莫千问二人,小月此时,看起心神定了几分,脸上也多了几分光彩,颇有几分动人心魄之色。
莫千问也未有心思欣赏,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看到她心神已定,安心几分。
刚才之事,却是他未料到的,未想到一句无心之话,竟把这女子引入了这般的险境,他心中自然有几分愧疚之色,可世事难料,如此地脱身了,只是一直不明白,乱冰怪异之象出自何处。
“小月姑娘,此间事了,中立地带的开启时限已快到,出去之后,你可多多小心,这几名修士多半不会放过我等几人。将姑娘引入这险境,在下实在惭愧。”莫千问神情认真,望着虚空,说道。
“多谢莫公子,刚才之事,还是公子出手相救。以去之后,这几名修士我自然是不会怕他们,我师傅可厉害了。”小月柔声地说道,似一切都无足轻重般。
“恩。”莫千问回答了一句,不知其意。
几人走后,周围竟有几分幽静,二人再未有言语。
一炷香后。
“嗷嗷……”几声怪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