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身体有些虚弱,但是有一点让老薛觉得很是诡异,因为发现那些人的那个地方,他们在最初的寻找过程中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老薛记得清清楚楚,那里根本没有人,并且发现他们的山洞里,在最初的几次寻找中,那里面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一眼就可以看到全貌。
而且这些人醒过来后,也感到很是迷茫。
在他们记忆中,最开始的确是好奇里面有什么,所以几个人一起进去了。
可是后来他们出来,并且看当时天黑了,他们就找了地方休息,然后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老薛相信他们说的是实话,毕竟他们没有必要撒谎。
桂左听着老薛的描述,同时翻看着自己的手机,突然他在手机的里,他翻看到了那副《但丁的渡舟》。
这也让桂左想到了在刘源家书房的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一幕用尸体组成的《但丁的渡舟》。
虽然说那些尸体最后被查实,是某个医学院当年淘汰下来的尸体标本,但是这种利用尸体做成雕像的手段,也太违背伦理了。
而且桂左觉得,刘子健最后被人弄死摆成那个样子,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同样的常桂兰的死,虽然可以证明是一场恶性的交通事故,可现场实在是太过于惨烈了。
并且他们都是在刘源的案子彻底定性之后,出的事儿。
其中别管是刘雅琴的父母,还是刘源的父母,最后全都死了。
虽然最后这个案子,依旧是以刘雅琴的性别转换后,心理扭曲引发了一系列的凶案为结案,而且凶手本人也已经死了。
案子看上去算是结了,实际上还是有疑点留下的。
就比如刘子健的死,还有刘雅琴父母的死,虽然最后都是老薛接手了。
但是这一系列的案子,现在又跟肖家楼的案子勾连起来,似乎冥冥之中形成了一个因果轮回的圈子。
老薛在肖家楼高强度的连续盯了两天多,现在来到这个病房里,脸上的疲态就很明显了。
“唉……娘的,累死我了。这群兔崽子太不省心了。”
“人找到了就好了,医院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这高虎的尸体……你准备什么时候解剖?”
张元平的话让老薛皱眉不已,尤其是看到张元平受伤的双臂,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哈尔滨警方昨天给我的电话,直接打到我手机上的……他们问我高虎是不是被我们给抓了。说高虎是他们盯了很长时间的盗墓贼和文物贩子……
还说高虎似乎发现了一个大墓,好像是他的人不敢下,他这次到南方来是请人的。”
桂左对这个并不意外,而是笑着调侃道,“哎呀,可惜啊!高虎这家伙手贱,让人给做了!”
老薛皱眉脸色难看,张元平沉默着。
而周娅脸色煞白,很是难看,她像是在纠结什么,终于在房间里沉默了良久后,周娅说道,“如果我说我知道高虎盯上的那个墓在哪儿,我也知道肖家楼的秘密,并且我愿意配合警方……我在量刑上能不能从轻……
我不想我的两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我这个母亲的陪伴。”
老薛一言不发,张元平也像是没听到,气氛一时间安静的有些可怕。
最终桂左说话了,“唉唉,周娅你现在说这些有些太早了,你现在需要思考的是,你能给警方的是什么样的消息。”
周娅似乎是被桂左点醒了,而后深呼吸了一下,很是认真的说道,“兴安岭深处,有个金蒙墓葬群,全部都是明朝后期到清朝时期满清贵族的墓地,其中的规模非常大。
我……我家……本来不姓周,我们家是满族,本应该姓钮钴禄的,后来为了安全起见,老辈人就改姓周了。
我家从我太爷爷那辈人开始,就是守着那里,后来一直传到我哥那里。
前年大雪封山,我哥去巡山就再也没回来,再然后我就遇到了高飞,他告诉我高虎想要对我家守的陵墓群动手,只不过他的人不敢进去,需要找个会挖洞的人偷偷摸进去先看看。
其实高家也是满族,可是为了避免麻烦,他们就说自己是汉族。
他家本来姓富察,后来改姓的高。
肖家是个特殊的家族,爱新觉罗氏对他们特别关照,后来还把他们完全迁出了东北……”
老薛抬手打断了周娅的话,之后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起来。
周娅不甘心,同时也明白,刚才说的跟眼前的案子没啥关联,于是再次说道,“肖凡云现在是肖家的下一代老神仙,只不过老神仙还没完成对他的夺舍,一旦夺舍完成肖凡云这个人就消失了,他就成了肖青山了。”
老薛闻言这才睁开了眼,夺舍是藏族佛教的秘法之一,其实老薛多少还是听说过几件类似的事情的。
但是这些都被归咎为精神问题,而周娅说的这番话,老薛却很是重视。
是因为,老薛认为的所谓夺舍,只是群体联手催眠某个个体的催眠手段,通过某个固定的群体针对某个人不断的强调他是某某,从而让那个人最终相信自己是那个人。
看到老薛重视起来,周雅详细讲述了关于肖家楼老神仙夺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