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名被人称为五叔的医生絮叨,桂左知道了很多隐藏在表面之下的隐情。
就比如在三十多年前,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也是肖家传出发现了宝藏,不过那次发现的不如这次的多,好像是一箱子的金子。
同样在那之前,肖家死了一名很长寿的老太爷,之后就有人被夺魂了,然后这个被夺魂的人,在后山发现了一箱金子。
紧跟着就有很多肖家在外务工的人回来,结果进山的路发生了泥石流,一下子埋了二十多人。
只不过那次没有李家人什么事儿,而这次李家人也牵扯进去了,并且这次发现的是一整个银窖,肖家人的表现也更加无耻了。
他们认为这是属于他们的,殊不知在两百多年前,肖家和李家也算是一家人。
五叔说的太多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都被他拉扯进来了,一般人根本不会像他想这么多的。
而且这五叔本事还不止这些,他能让一向爱八卦的卓玛不说话,认认真真的听他白活。
那这就是本事了,要知道别管任何时候,能让女人闭嘴的男人,那都是有本事的男人。
因为爱说话、能八卦、瞎打听,是大部分女人的天性。
坤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默默的坐在了张元平身边,还掀开了他的衣服看了眼伤口。
“唉呀,这桂左的手艺还真不错,呵呵……”
张元平笑了笑,脸色依旧白的难看,“是啊!没有这小子,我估计这关够我熬过去的。别看都是皮外伤,说实话这会儿缓过劲儿了,还真疼!嘶哈……”
他不小心动了一下,牵扯到伤口,疼的倒抽了口凉气。
“唉,你们外面来的人,肯定不知道肖家楼的事情,我告诉你在两百多年前,也就是清朝嘉庆时候,肖家楼只有肖家和李家两个家族。当时肖家人丁单薄但却有钱,李家人口虽多但却是肖家的佃户。”
五叔眉飞色舞的说着,“佃户你们知道吧!就是租地主家地的农民,他们没有地,靠租地主家的地过活,在农忙的时候忙完自己的家,还会到地主家打短工。
当时李家跟肖家就是这个关系,后来那年肖家当家的死了,小儿子还不成人,只剩下一个寡妇。
当时李家的一名年轻人在肖家做管家,于是就帮着肖家打理里里外外的事情。
久而久之,两人日久生情,但是没敢明着结婚啥的。
再后来,这寡妇因为怀孕生孩子死了,这管家索性就把这偌大的家业接管了,一直管理到肖家后人成人后,才把这偌大的家业交还给肖家。
再后来管家死了,李家人在管家活着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得了好处,也都纷纷做起了生意,慢慢的就都不做佃户了。
而后来肖家的人丁兴旺起来,相反的李家的人丁就单薄下来,慢慢肖家楼姓肖的人就多了起来,姓李的人就少了。
可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我们李家,也没他们肖家现在……
不过这都是以前是事情,我个人觉得……算了算了……说多了,见笑了见笑了。”
五叔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
而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半个小时。
桂左不由的一机灵,看向了一直坐在他身边的卓玛,却发现卓玛居然靠在他肩头上睡着了。
五叔此刻小声嘀咕到,“今天奇了怪了,我怎么这么多话。”
而桂左心里却在想,卓玛这女人居然在悄无声息的把五叔给催眠了,怪不得从一开始,那么爱八卦的她就没怎么开口。
如此想着桂左将卓玛拥入怀中,一时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也很感谢卓玛之前对五叔的催眠。
果然五叔在脱离了催眠后,就在也没有多话一句,莫名的坐在那里看着报纸。
下午四点的时候点滴打完四人离开,五叔再也没多说哪怕一句话。
上车的时候,张元平看着车门上被砸出的坑,眉头还是皱了皱,他知道谢宛如对他的恨,但他现在却无力去化解。
而接下来他们该去接触一下李金峰了,至于肖童那边,张元平并不太在意。
肖童本想利用张元平之前在刑警队留下的人脉,可是这两天接触下来,张元平并没有动用人脉的想法,对方对张元平的心思也就淡了。
相反肖童对卓玛有几分意思,但也仅仅是有意思而已,却还没到深入接触的地步。
如果不是这几天,卓玛利用催眠术,让肖童无法对他们说出撵人的话,他们恐怕早就被肖童赶走了。
不过当他们赶回青山镇的时候,却得知因为案情重大,李金峰被带回了江城市局。
于是三人回到了江城市,张元平回去后直接被送入了医院,至于跟李金峰接触的事情,桂左他们就能做到。
不过再跟李金峰接触之前,诡作律师事务所来了新的委托人,而且是两个。
第一个来的是肖家楼刚刚去世的村长的弟弟肖建军,桂左见到他的时候发现对方是个六十多的老人,很朴素的老人。
简单的灰白色短袖衬衣里面是跨栏背心,脚上是不多见的布鞋。
他是一个人来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焦律师介绍来的,我哥哥死的冤枉,他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家里的晚辈们不让报警。我是偷着出来的,去了警察局报警,可是他们说我手里没证据不受理。”
桂左对老人说的没什么怀疑,警方说不受理的话,很有可能是肖家里有人给老村长搞到了死亡证明,并且已经提交上去。
因此警方看到肖建军老人来报案,自然以为是家族内的矛盾,一般情况下都会以报案人证据不足,拒绝立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