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挣扎着来到窗边,他看着下方的情况,大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眼泪却像是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肖儒庭要击毙自己的亲弟弟。
至少现在没有人知道,宋辉是真的把肖儒汉当作兄弟,一位贴心的好哥们,他来这里其实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着把肖儒汉的罪名顶替下来。
毕竟一个智商超高的人,只要能走上正确的道路,他能做成很多大事。
宋辉这次来,本身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当他走出火车站的一刻,那颗包裹了液氮的气球,在他脖子上被拍碎的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个时候,他觉得就那样死了挺好,毕竟他做了那么多错的事情,就这样解脱值了。
其实在宋辉心中,那个过不去的坎,就是胡子璇的死,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配合胡雨的杀人计划。
桂左按住宋辉,他明白宋辉为什么这么激动。
突然宋辉不挣扎,他看着桂左,又看向刚刚赶来的老薛,用很是微弱嘶哑的声音说道,“胡雨在他女儿出事儿后,曾经对我说,他知道我是谁,只不过没想到我是来报仇的。他说本想着撮合我和胡子璇在一起,也算是对我和我家人的道歉了。
可是没想到胡子璇会出事儿……”
宋辉说不下去了,桂左听的也是呆住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
宋辉看向楼下,此刻他脖子上的伤口渗出了血,这是强行开口说话的结果。
桂左安慰他,“别说话了,这样对你没好处!”
宋辉看到肖儒汉的脸被白布盖住了,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我……不怕!”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嗓子里有一口痰。
“呸!”宋辉忍着剧痛,吐出了一口血痰,继续说道,“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我就像是个亲手杀了自己老婆的混蛋、渣男,我觉得我活着就是多余的……我……”
一名护士及时的给宋辉来了一针,镇静剂的作用是很快的,宋辉立刻瘫软下去。
桂左和老薛扶着他回到病房后,已经有医生过来了,他们打开宋辉脖子上的纱布,仔细检查了伤口,伤口已经被崩开了。
……
楼下,急诊室门口,肖儒汉的尸体就躺在那里,白布盖在身上,有血迹从心口位置出现,像是盛开在白布之上的罪恶之花。
痕迹科的人正在现场提取痕迹,有市局的领导过来,两名警督没收了肖儒庭的手枪,此刻正在对肖儒庭进行询问。
“凶手是谁?”
“我弟弟肖儒汉!”
“他不是失踪了吗?”
“是啊!失踪不是死了,他还活着,只要活着他就会回来的……”
“为什么开枪?”
“为了其他人的安全,他杀了很多人,我不确定他还会不会杀人,我必须开枪……”
……
审讯到此结束,两位警监离开前,说道,“案件将会移交给市局,在案件彻底结案前,您将停职一段时间。”
桂左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肖儒庭会停职,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几乎所有的证据链都闭合了,为什么……
老薛和张元平此刻走了出来,看着桂左疑惑的表情,两人却显得很是无奈。
张元平说道,“如果确定主案犯是自己的亲人或者亲属,负责查案的警员和警官是需要回避的。你难道没觉得,宋辉一下火车就遇袭很蹊跷吗?
到底是什么地方走漏的风声,让宋辉差点送命?”
桂左不可置信的看向肖儒庭,吃惊的说道,“就他!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警方在查案时,一旦遇到凶手与警方人员有亲属关系的时候,就一定要回避的原因的。”
老薛认真的说道,之后他笑眯眯的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名中年人,那是从西安市局下来的,专门负责这起系列案件的警官,同时也是老薛的同学。
桂左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脑子有些乱。
其实他作为私家侦探,在很多时候他自认为履行的是自己的正义,而不是法律的正义。
而真正意义上,法律的正义并不是让你感觉上大快人心,而是从整体上维护了这个社会的稳定。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坤叔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桂左的内心很是失落,他不解的问张元平。
张元平说道,“快了,最快两天,慢了也不超过三天,毕竟坤叔什么犯法的事情也没做……所以很快的!”
卓玛此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调侃道,“这次我们可能要从这里直飞泰国了,恐怕在比赛开始之前,我们是无法离开这里的。”
桂左叹息一声说道,“是啊!我们还要配合调查……配合……我们会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