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坤叔是被人催眠了。”这个时候卓玛像是被人点醒了一样。
但是当她再次看向坤叔的时候,却是更加迷茫了,不解的问道,“可是坤叔看上去不像是正常的催眠,更像是中邪了!”
“中邪?”桂左不解的看向卓玛。
“对!就是中邪了,其实中邪也是一种精神疾病,而中邪的表现是,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谁,却声称自己是某个已死的人。并且这种情况中,常以已故的亲人和某些著名的名人为主。
就好比当年帝都发掘明十三陵时候,就曾经有当地的百姓中邪,自称是这陵墓中的皇帝,并且跪在的考古队员的面前磕头,求他们不要再挖了。
后来经过精神病专家的诊断,判定这人是中邪了。
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住在这座帝陵旁边的村子,就是守护这座帝陵士兵的后代,他们世世代代守护帝陵。现在皇陵被挖,其中一些人觉得愧对祖宗,于是就出现了一些妄想症状。
当然也有说,那就是皇帝的鬼魂上身了。”
于是桂左又听了一会儿,再次分辨出几句话,“大羿射日救天下,九落金乌铸华夏,强秦开国传万代,金乌啼鸣凤凰落……”
牛康新也跟着来了,当看到坤叔不断的出汗后,当即提醒道,“唉,现在最好给他来针镇静剂,否则就他这种出汗法,是要出人命的!”
“不能注射镇静剂!”桂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镇静剂也是有副作用的,而且注射过镇静剂的人,患上抑郁症的概率比常人要高出很多。
其实人的情绪激动,往往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刺激造成的,如果当时注射了镇静剂,虽然暂时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但却变相的加深了患者对这次经历的记忆。
因此在镇静剂的效果褪去后,患者会一遍遍的回忆起这个过程,从而逐渐的将情绪引导向不好的方向。
可是不注射镇静剂的话,就坤叔现在汗出如浆的样子,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脱水,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最终桂左看了看自己的手,对拘留所的警员说道,“所有人都退后,把钥匙给我,我来安抚他!”
警员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刑警队长也在,对方没有发话,他是不可能交出钥匙的。
“相信我……我可以的!”桂左看向肖儒庭,很诚恳的说道。
肖儒庭看向警员微微的点头,警员把钥匙给了桂左后,连续后退了四五步,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桂左打开牢门直接冲了进去,刚已经去关上门,坤叔就一个正踹踢了过来。
没有防备的桂左被踢了一个结实,直接靠在了牢门上。
“哐当”一声后,桂左扑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坤叔的手,这一握之下不要紧,桂左只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生铁。
坤叔手掌僵硬的程度,远超桂左的想象。
此刻的坤叔全身硬的像是一块石头,而且力气大的惊人。
桂左本身就以力量见长,可在此刻的坤叔面前,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完全被坤叔带着走。
啪的一声,坤叔的另一只手掐住了桂左的脖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莫名难懂的话语。
而桂左之感喉头一紧,情急之下从喉咙眼里挤出一句话,“开门!”
这一刻桂左有种感觉,如果不能赶紧完成开门的动作,他可能要被坤叔掐死了。
于是桂左咬紧牙关,用另一只手做出了开门的动作。
下一刻他们周围的景色开始如流水般不断的变化起来,同时桂左能感受到坤叔全身一松,这让他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整个人缓过来不少。
待到桂左缓过来后,他看到坤叔的脸上满是泪水,整个人显得的很是激动。
此刻桂左才看清楚,在一片茫茫的草原上,一群身穿黑甲的大军手持长戟,黑压压的铺满了好大一片草原。
而在这片队列整齐的大军对面,是一群列队松散身穿各种皮毛衣服宛如乞丐一般的骑兵。
同时在两队人马上方的空中,都有几十只秃鹫正在空中盘旋,似乎是在等待一场丰盛的大餐。
“这是大秦……”突然坤叔低声呢喃着。
而就在他这句话说出后,战场上不知是哪边发出了一声呐喊,而后双方的人马展开了冲刺。
黑色的大军方面因为全是步兵和长戟兵,所以在面对骑兵的对冲中占据了劣势。
而骑兵手中的弩箭可以远距离攻击,于是很轻松的将前排的黑色大军灭杀了。
坤叔此刻再次说道,“这场战争大秦损失惨重,以三倍与对方的军力,才将对方抹杀。而后大秦利用从战场上得到的弩箭,通过无数工匠的仔细研究,最终制造出了属于大秦的弩箭。
此后北方那些游牧的乞丐,就在也没能在大秦的军队面前讨过便宜。”
如此是说着坤叔看向桂左,很是霸气的一笑,而此刻桂左看到远处的战场上,犹如绞肉机一般的战争,正在快速的收割者人命。
黑色大军这边的士兵,每杀掉一个敌人,必砍下对方的头颅系在腰间。
桂左知道,在战国时期的秦国,士兵的军功就是用人头计算的,没有人头杀人再多也是枉然。
因此相比于临阵杀敌来说,砍下敌人的头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很多黑色大军的士兵,并不是技不如人被敌人杀掉的,而是因为他们在收割敌人的人头时,被背后出现的敌人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