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禾跟着陆琛学完骑马,自然而然地也跟着去了大帐用晚膳。
晚膳结束,桃瑞便在陆春禾耳边低声说:“殿下,杨大夫到了,此刻就在大帐外。”
陆春禾微微颔首,转头看着父皇浅浅一笑:“父皇,儿臣昨日得知杨大夫居然也在晋州行医,想着他医术高明,便让他过来给父皇和儿臣请平安脉,人如今就在帐外。”
陆琛一听,这到底是女儿一片心意,他立刻大手一挥:“宣。”
陆春禾故作不经意地扫过姜悦青,发现她的眼神看似十分正常,没有半点异状。
杨天东立刻进来,双膝跪地:“草民参见皇上。”
陆琛示意他起身,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淡淡地说:“杨大夫到时慈悲为怀,到处行医。”
杨天东轻声说:“先帝爷与皇上仁心仁德,准了草民不进宫的请求,草民自然不能辜负先帝及皇上的恩德。”
这句话显然取悦了陆琛,他唇角微微上扬,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腕。
杨天东换着将皇帝两只手腕都诊脉之后,才躬身一揖,说:“皇上身体康健,尤胜从前,只是有些肝火旺盛,目光不明,草民只需开一些常用的清心明目的药即可。”
陆春禾一直偷偷瞄着姜悦青的表情,见她似乎明显松了口气,心中明白,她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听到杨天东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陆琛微微颔首:“没错,朕这几日的确觉得有些上火,
那就去开药吧。”
杨天东再度躬身一揖:“草民告退,先为皇上开方,稍后去为殿下诊脉。”
陆春禾微微颔首,目送着他离开,这才起身道:“父皇,天色渐暗,儿臣告退。”
陆琛摆了摆手让她离开:“去吧,回去好好歇着,今日骑马着实累了。”
陆春禾告退离开,回到自己的大帐等着,不一会儿,杨天东果然来了。
杨天东正要下跪,却被陆春禾抬手阻止:“杨大夫不必多礼,直说吧,父皇的身体到底如何?”
杨天东皱眉说:“皇上似乎中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草民如今尚不清楚这种毒的效用,可瞧着皇上精力旺盛,想必是一种补药,只是其中藏有轻微的毒性。”
“又是中毒?”陆春禾犹记得之前皇爷爷中毒,是陆宇锡下的,她不由地面色冷了下来,“你能在短时间内制出解药吗?”
杨天东摇了摇头:“草民不知那毒药的配方,无法配置,若是能取一点皇上的血,分析出毒药成分,或许有几分把握。”
陆春禾微微颔首:“取血之事,自有本宫想法子,你这两日就住在围猎场,以免发生什么变故。”
杨天东躬身一揖,又为陆春禾诊了脉,确认她的身体十分健康,这才离开。
杨曼陪着走了,给自己的父亲安排住处。
陆春禾问桃瑞与高彦:“你们方才可瞧清楚了那姜悦青的表情,是否瞧出破绽了?”
桃瑞说:“殿下,那慧妃
娘娘一直低着头,奴婢并未瞧清楚她的神情。”
高彦想了想,也说:“奴婢似乎看见慧妃娘娘的眼中略过一丝凉意,转瞬即逝,也不知是否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