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操纵着血池飞蚁,对金三爷连连进攻。金三爷每次都轻巧地躲开,将将擦到。最后,金三爷被逼到天台的一角。
路无难呼呼喘着粗气:“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冲过去!把他撕碎了!”
他一挥手,血池飞蚁如同一阵黑风一般扑过去。
金三爷把腰上的五行葫芦拿下来,打开口,对着葫芦底拍了几下。
“太上台星,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冰土风雷,供我驱使,急急如律令!”
葫芦口迅速喷出强烈的寒气,直接把那些血池飞蚁冻结在了半空之中。冰块簌簌地落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路无难傻眼了。
他没有想到,金三爷对五行之气可以控制得如此炉火纯青。
阴极树的树枝快速收缩着,很快就从天台上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阴极树的根在什么地方,或许就是这栋小楼的某个地方,循着这些树枝应该可以找到。但现在不可能了。
咣的一声,门又开了。
黎探长来了。
他拿出了证件,对路无难说:“路无难,你被捕了,罪名是绑架和非法拘禁。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可能成为对你不利的呈堂证供。”
路无难瞄了他一眼,同时退了一步,到了天台边缘,他看着怀里的那颗女人的人头。
“林如,放心,我会让你复活的,不管我用什么方法。”
他一跃而起,从楼上飞身跃下。
杨逸跑过来向下看,已经看不到人影。
杨逸问自己,路无难这是跳楼自杀吗?他摇摇头。怎么可能呢,不管是从话语还是从表态来看,都不是要跳楼自杀。这是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
杨逸的身体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瘫坐在地。
“总算结束了。”
天慢慢亮了,折腾了整整一夜。为了这个案子,死了十几个警员。黎探长内疚不已,最终,引咎辞职。金三爷在小楼里找来好几天,也没有发现阴极树到底在什么地方。另外,楼下没有发现路无难。他果然跑了。
“那些叶子很奇怪。”金三爷对杨逸说,“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杨逸眨眨眼,说:“或许是路无难弄的,他想挑衅啊。”
金三爷摇头:“不可能。他不是个性张扬的人。我对他很了解。”
杨逸想,金三爷和路无难大概年轻的时候是朋友,或者干脆是师兄弟,看名字就差不多。可是,他们现在就是仇人,这是为什么呢?还有那个林如,看金三爷的表情,应该是和他有点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三角恋的狗血剧情?有可能。
心里这么想,脸上就笑了出来。
金三爷一瞪眼:“笑什么,去练功。好好练,早点超过我,那样路无难再来,你也不用怕了。还有,我毕竟不能管你一辈子。唉。”
最后,他的语气变得伤感起来。
金三爷的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外人无法知晓,他也不会轻易对外人吐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