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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他随我姓江

亓官庄见到兵士赶来顿时有些急躁,不过他也不是怕事之人,况且若是追根溯源是对方挑衅。

江珏蒙着小静姝的眼睛说道哥和你玩个游戏好不好?不要睁眼,捂着耳朵。”

小静姝乖巧懂事地点头,江珏左手抱着小静姝,小静姝伏在江珏肩头闭着双眼捂住耳朵;江珏右手拔剑前行,那贵气公子身侧的十来仆役见状也抽刀拔剑迎上来。

亓官庄已经解决掉一个草包仆役,他见到自家公子对十来仆役熟视无睹自愧不如,分心之下又落入下风只好全力应付眼前这三个草包仆役。

江珏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严阵以待的兵士和成百上千做出各种惊叹模样的看客,他提剑而上,剑起剑落,一个草包仆役倒地抽搐不已含恨而死,这一剑名为守护,守护的是小静姝;杜若佩剑再起,伤一人,这一剑名为疾风,且随疾风前行的疾风;江珏翻手持剑往后刺去,一名草包仆役难以置信地望着肚皮上的伤口,这一剑名为留心,阿五说过且随疾风前行,身后亦须留心。

三剑,不过电光火石一眨眼间三名仆役两死一伤,余下的艰难地吞咽口水在上与不上之间挣扎。那名贵气公子冷漠的神情里全是不可置信,他悄悄退到兵士后面。

余下的仆役被江珏这雷霆手段震慑住了,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自恃有点本事或者妄图一步登天于是提剑而上,余下的仆役被这名勇士所感染尽数涌了上来。

亓官庄再杀了一个草包仆役,抬头看见公子提剑站在血泊中遗世独立不沾染血迹的模样让他想起来青桩。青桩是一种最接近惊鸿的鸟,傲慢,冷漠,且神秘。

兵士里走出来一个英武男人,这是江城守卫百夫长,他呵斥道胆,敢在江城杀人,拿下。”

数十卫兵一拥而上,眼前这个少年郎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在江城,在成百上千人的注视下,在新王眼皮底下杀人。

与亓官庄缠斗的两名草包仆役负伤逃走,亓官庄和江珏背对而立,小声问道子,这下怎么办?”

亓官庄心细不假,但绝不适合干个用脑袋吃饭的营生,他没有主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公子身上。

“拖,等。”江珏吐出两个字。

江珏没有反抗任凭数十兵士将自己围住,他有把握杀死这数十兵士,但没把握逃出江城。何况他为什么要逃?

“你好大的胆子,恃强凌弱敢在江城杀人。”英武的江城守卫军百夫长质问道。

“大人不是亲眼目睹了吗?到底是我恃强凌弱还是我被当做弱者蹂躏?若不是小子有点本事今日怕是走不出江城。”江珏掷地有声答道。

英武的江城守卫军百夫长还想再呵斥被那贵气公子拦住,那贵气公子开口说道事不赖,可惜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只知道若不是这些兵士拦着你是死人一个。”江珏没正眼看这贵气公子,他怜爱地拍了拍小静姝的背说道。

小静姝小声问哥,可以睁眼了吗?”

“还不可以哦。”江珏轻声答道。

数十卫兵将两人围住,那英武的江城守卫军百夫长朝贵气公子说道子,如何处置我做不了主,不如你消消气,只要不弄死都行。”

“这是谢大人家的公子,位列六卿的谢大人,你惹了惹不起的人。”英武的江城守卫军百夫长冷笑道。

那一张英武的脸笑起来如同一只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又朝着外人龇牙咧嘴的狗的脸。

那谢家公子神情倨傲地拔出一柄花剑在手心拍打,他抬起头问江珏怕死吗?跪下,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不与你计较。”

“公子,别杀死就成。”英武的江城守卫军百夫长生怕这位贵公子下手没轻没重,否则真不好往上面交代。

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赶来,江珏扫视一圈十之八九是充斥着冷漠与亢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的看客,余下的则是悲悯与同情。

视人命如草芥的谢家贵公子,颠倒黑白的江城守卫军,长着谄媚嘴脸的江城守卫军百夫长,冷漠与亢奋参半的看客,这些便是江侯守护了二十七年的所谓的值得守护的人?

“你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吗?”亓官庄朝那谢家贵公子说道,“不如你从大爷胯下钻过去今儿便不同你计较?”

谢家贵公子把玩着手里花剑用一副悲悯的如同看待傻子的眼神望着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将死之人。

“江侯来了。”人群分开,江望舒、武去疾和荆琦君三人过来。

“参见江侯。”江城守卫军见到江侯吓唬单膝跪地行礼。

“参见江侯。”长着狗脸的英武江城守卫军百夫长单膝跪地行礼。

“见过江侯。”谢家贵公子收敛了倨傲神色恭敬作揖。

“为什么杀人?”江侯问道,他知道江珏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在江城杀人属实让他觉得难办。

“该杀,所以杀了。”语惊四座,无论是江城守卫军还是守卫军百夫长甚至是谢家贵公子都觉得这个少年郎狂到没边,不过既然江侯在场任凭这少年郎有通天本事也翻腾不起浪花。

“杀了便杀了,随我回家。”江望舒说道。

何止是语惊四座,无论是江城守卫军还是守卫军百夫长甚至是谢家贵公子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江侯,这少年论罪当斩。”长着狗脸的英武江城守卫军百夫长壮着胆子喊道。

“那我杀了何其千人万人也当斩了?”江望舒反问道。

“江侯说笑了,”有人策马而来,正是芥子,他在外面看了许久,忍不住说道,“人不可无礼,国不可无法,若是在江城杀人还能全身而退说不定明日我的尸体便躺在这里了。”

“芥子,你同你祖父一样,又不一样。”江望舒转身望着芥子说道。

芥子脸色阴晴不定。

“若是我非要带他们走呢?”江望舒问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芥子试探性问道,他还不想彻底和江望舒决裂。

江望舒点点头,即便是少年郎杀了不该杀的人他也要庇护,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姓江。

“江侯为何要庇护这少年郎?”芥子有些恼怒。

“每一个人我都在乎,如果太保真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便是他随我姓江。”江望舒的答案如同巨石投入湖泊掀起滔天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