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足足持续了几分钟,刀身一搅一离身,大冷天古建军的额头沁了一层汗,血汨汨的流着。
“我刚才刺得是你肩头肌肉的部位,如果再重一点,你这条胳膊会很容易地卸下来……怎么样再试试另一边。对付你,我能想出一百种办法来!”短匕在杨伟手里转着,偶而闪着会反射出一丝光芒。不过更厉害的芒色,却是从眼中射出来的,这光芒让古建军没来由地一直打寒战。
“大哥,饶命………我说!不关我地事,我就是个跑腿的角色,老大要抢这条线上地黑煤生意,找了外地几个人要灭了王大炮。我就是摸摸底、报报讯,我联系了陆超和老金就没我的事了,连惠扬煤场怎么着了道把货款都打我二舅地煤矿了我都没弄清,后来就听说王大炮死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古建军一脸苦相,痛和惊惧吓破了胆,有气无力地说着。目光随着那刀尖游离不定,只怕那东西再刺到自己身上。
“那是谁联系的。”
“都赵三刀联系。”
“认识祁玉娇吗”
“认识,来场里上过煤”
“她参与了吗”
“不知道,她和赵宏伟熟悉。”
“还有谁参与了”
“不知道了!……啊!”
惨嚎声又响起来了,却是小腿胫骨被杨伟踩着了,半跪在地上,那把短匕又沿着原伤口刺了进去,杨伟眼如怒目金刚狠叱着底还有谁”
扬着脸惨嚎着的古建军凄惨无比,求饶也似的说着不知道,大哥饶命呀,没人了,真没有了了!”
“!肯定还!”
“没有了,真没有了大哥!”
古建军的嚎声,如抽干了底气的风筒,声嘶力遏地说着,求饶着!
蓦地,杨伟离脚了!嚎声嘎然而止,古建军只剩下喘着粗气的份,两眼偶而看着仨人,都是哀求的目光。
差不多了,这货色的骨头不硬,杨伟暗自道了句。
“给他包扎,打一啡,金刚,把他解下来吧!”
杨伟说着,背着身,仿佛考着什么事,仿佛在想着什么话。古建军是这伙里面最软的一个柿子,所料不差,应该知道的不多,刚刚几棍子一刀已经把这人吓破胆了。再问怕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十几分钟的功夫,古建军头发散脸色煞白、目光惊惧,已如生死线上转了一遭,刚刚包扎完了好受点了,见得杨伟转过身来,古建军惊得打了寒战,两眼惊惧地看着杨伟。
“古建军,认识我吗”
“嗯,不认识不认识!”古建军猜也猜得到了,不过脑袋摇得像拔郎鼓,否认着。
“我叫杨伟!你应该知道是我!……认识这东西吗”杨伟很随意地说着,掏出了一块从大场上剜下来的冰毒,亮晶晶的。
“好像是白货!”
“在哪里见过”
“我不抽,不过长平抽这玩意的人不少,司机们大部分都抽,经常有这东西。”
“那儿能买到”
“不清楚,不过司机里面有知道的。”
“古路明是你什么人”
“远房表弟!”
“很熟!”
“不熟,我出来的早,他们跟着赵三刀混过。我和古黎明熟,铁明、路明和赵三刀熟!”
“好了,你的事暂且到这儿,你现在磕头祷告你二舅赶紧还钱吧!过了下午十八时,我可要取你的命了!……把他捆到后备箱里。
”杨伟说着,不做罗嗦,说了句直上了车。
“大哥饶命,我再打电话催催……我再催催……嗯……”
古建军说着,贼六和金刚却不丝毫不理会这人的哀告,一前一后捆着手脚捂着嘴,抬着人扔进了后备箱里,这箱子够大,足够塞上几个古建军了!
车,驶离了河滩地,金刚坐在副驾上,看着一脸肃穆的杨伟,讪讪问道哥,这不会整出事吧!刚开那小娘们,不会找不着人报警吧!”
“头已经开了,想停都停不了了。”杨伟不无担忧地说了句。脸上看不出害,却是忧虑深了几分。
“这下来找谁”
“柿子拣软的捏,找那个小秀才去!这些事他应该了解全盘。”
“后面货怎么处置”
“留着,还了钱再说………六儿,通知散在四处的人集合,直接到赵宏伟家里,长阳路十八号,你跟着我。金刚你开着车,先把这东西拉回煤场!不……别回煤场,拉到金村藏起来,我不叫你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