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会对你出手，我是我，我爹是我爹，希望你能解开心结，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柳长河猛地愣在空地上，老泪纵横。

秦枫一语击破了他的内心。

这十多年，柳长河都是活在仇恨和痛苦之中，日夜颠倒，食欲不振，快要着魔。

哪怕十五年前那场大火，柳长河以为秦枫死在了火灾中，但他的内心并没有平静，也没有报仇后的快感，他从对女儿的自责，转移到对秦枫的愧疚。

他何尝不知，秦枫是无辜的，那是自己的亲外孙啊，自己却痛下杀手，禽兽不如。

所以，当前些日得知秦枫还活着时，柳长河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开心的，可随后，他意识到秦枫若是活着，女儿的仇等于没有报，柳长河便又陷入了纠结和痛苦之中。

“香儿，爸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你能不能给我个答案。”

柳长河走进墓园，站在柳叶香碑前。

他看到地上印出两道坑印，那是秦枫长跪五天留下的痕迹。

这一刻，柳长河的内心已经动荡了。

随后，他看见墓碑旁，放着一块金色令牌，在令牌中央，刻着一个‘主’字。

星辰令！

并且是殿主令牌！

而这块令牌，之前是不存在的，只可能是秦枫留在这里。

这么说。

秦枫是星辰殿主！

天龙神尊！

轰隆！

仿佛一道天雷将柳长河击中。

他整个人都懵了。

秦枫是龙国的庇护神！

“错了！一切都错了！”

“老夫罪该万死！老夫对不起你们母女啊！”

柳长河痛苦嘶吼。

他相信了秦枫的话。

秦枫是秦枫。

秦南天是秦南天。

他们不是一类人。

哭着哭着，柳长河笑了。

“香儿，你看到了吗？你的宝贝儿子是龙国的庇护神，他是星辰殿主，天龙神尊！”

“哈哈哈！我的外孙是天龙神尊！”

离开柳家后，秦枫直接离开了京城。

说到底。

这是一个伤心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