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何,这里原本就是宋土,他们不过来,才奇怪吧!”
“这是兴不义之兵、不义之兵啊!”
“你这汉子,我看你也不像女真人啊,倒像个地地道道的宋人,宋人打过来,你难倒不该高兴吗,这可是北伐,恢复你宋国的故土啊!”
“清一,不要多话!”
“呸,宋金两国早已签订了和平协议,宋国无故撕毁,我虽是宋人,却也不耻!”
“呸,你个…”
“好了,清一,少说几句,我们走。”
“是啊,清一道长,要事在身,我们不要节外生枝。”
宋国发动的北伐,已经彻底知悉于金国境内了,像泗州城这样的宋金边界城市,用来交易两国货物的榷场,一早的就关闭了。
在韩侂胄看来师出有名、名正言顺的北伐之战,但在民间,特别是金国的民间,包括许多原是宋人的人,都不太理解。
因为韩侂胄发动的这场北伐,这场不宣而战的北伐,打乱了许多人,特别是金国许多人的生活,给本处在幸福生活或是艰苦求生的生活里的人,带来了灾祸。
钱松一行江湖人士,奉毕帅毕再遇之命,前来泗州打探军情,一路以来,这才了解到这次北伐对于金国国土上的人来说,到底真正意味着什么。
“一清道长,百姓都只求个安稳,不用跟他们讲道理的,进入泗州城要紧。”
钱松并不是此行的领头之人,这群东拼西凑的江湖人士,就没有一个领头的。
也就才在建康立下功劳的钱松和几名毕家军军中斥候有点威望,可其他人听与不听,也很是随意的。
幸好眼下,这名道士打扮的一清听进了钱松的劝告。
“赵队长,你就不用跟我们进泗州城了,还请你立马回禀毕帅此处的情形,榷场突然关闭,这一路滞留在这儿的商队,若是处置不当,对我军来说,也是一麻烦啊。”
“对,那我立马回去。”
最终,钱松、一清等一行二十几人,分作多批,在泗州四城关闭的最后一刻,混进了泗州城里。
这回钱松进泗州城,不像之前他混进建康那么容易了。
此时泗州城里的金兵,已经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在防备着了,不仅如此,让钱松他们最后悔进城的一件事在这泗州城里发生了。
这泗州城不仅是关闭了城外用于交易的榷场,不仅是关闭了四门,更是大白日的就在泗州城里开始了夜间才有的宵禁,全城进入军管的状态。
刚进泗州的钱松,和道士一清等一行五人在一起,还未等他们要对泗州展开怎样的打探行动,或则是汇合入城的一行二十多人,他们就遭遇一队又一队的金兵。
此时的泗州城,大街小巷里,全都被军管了,刚进城的一批人,如果没有找到一个合法的去处,那就要被遭遇上的金兵压入大牢关押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倒在金兵的屠刀之下。
钱松和一清他们,幸亏以一锭金子为代价找到了一家愿意收留他们的独门小户人家,这才躲过了这场灾祸。
不同于他们的好运,其他几批人马,是入狱的入狱,一支队伍当街就敢于公然对抗金兵,直接轮做了金兵的刀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