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你可担心死为娘了,呜呜呜!”
刘如松的松石院管家刘富领来松石院的候府女主人中山候杜夫人,也就是刘如松的亲生母亲。
一向雍容华贵的她,在其他两个儿子面前也能保持风度的她,此时面对自己的小儿子,大病初愈的小儿子,再也忍不住了。
一踏进刘如松的卧室房门,不等刘如松如何反应,如何来面对她这位自己算是熟悉,还是算不熟悉的母亲,这位候府夫人,就一把抱住了刘如松。
这会儿,都把刘如松的白色内衬给哭湿了。
看着眼前这位梨花带雨的贵妇人,感受着她对自己儿子的情感,刘如松突然觉得自己不用演什么了。
在地球时,他的母亲,何尝又不是如此呢,就算是跨越了世界,跨越了时空,天下母亲都一样,都是毫无保留的爱着自己的儿女的。
他已经回不去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的这里,如何变成了中山候三公子的,可他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在未来很漫长的一段岁月里,他或许都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既然如此,他就是刘如松了,面对爱着自己的父母亲人,他又何必演戏呢!
刘如松是他,他就是刘如松,刘如松的父母是他的父母,刘如松的亲人是他的亲人,自己就用真情实感去面对就好了嘛!
至于会不会与以前的刘如松在性格、情感表达上有什么差别,大病初愈的他,被诊断为离魂症的他,本就只有十六岁的他,这时候有点差别,一个少年,不也是挺正常的吗!
“母亲,我没事,你不要哭了,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好了吗!”
“呜呜,嗯,看着是不错。”
在刘如松的安慰下,他的母亲候府杜夫人,慢慢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松石院外,在中山候府正厅里。
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背负双手,眯着眼仔细的听着他身后的一名黑衣蒙面男子的话。
“启禀主公,小公子现在的种种表现来看,太不正常了。”
“如何个不正常法?”
听着身后单膝跪地的男子的话,这名中年男子眯着的眼微微一睁,整个大厅里好似一阵寒流袭过,地面之上,居然都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层起来。
“胡言乱语,从未听过的胡言乱语,好似,好似…”
“什么样的胡言乱语,好似什么!”
中年男子又反问到自己的属下,这句话他明显是带着气的,眼睛里好似血光闪现了一下,整个大厅刚刚结起的一层冰面,又破碎了开来,化为了一摊水。
“小公子说了什么升职加薪白富美之类的,还有什么主角命之类的,我怀疑这跟外邪入体还是脱不了干系。”
“你是干什么吃的,黑衣卫的饭就是这么好混的吗,连完整的复述一遍监视目标的话,都不行了吗!”
在中山候府,这两人不是什么外人,中年男子正是刘如松的父亲中山候刘人基,单膝跪地的黑衣蒙面男子,则是刘人基手下的一名专干情报工作的黑衣卫。
之前刘人基与请来的中山城名医莫老医师联合替自己的小儿子做了诊断。
刘人基出于谨慎,也是看出了自己的小儿子这次的落水昏迷事有蹊跷,所以派了黑衣卫秘密守在松石院里。
不想今日,黑衣卫给他传回了这样的消息。
刘人基对于自己的小儿子刘如松被外邪入体,也就是被人夺舍了一事,他是不信的。
因为做为武道强者的他,早已替刘如松做了诊断,可黑衣卫的话,他也不得不正视。
刘人基手下的这名黑衣卫,此时也是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