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练武所用的练武场里。
十几根梅花桩上,一一米四不到的少年,在梅花桩之上吊顶吊着的飞刀、飞针等暗器四下飞舞下。
这名少年在四处飞舞的暗器袭击之下,飞奔于十几根方寸之间的梅花桩上。
“不错,梅花步,以你的年龄,无人能及啊!”
“金老,过了,给我点进步的空间吧!”
这是潭州城西城金府练武场里,此时这里的一老一少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府主人金老和在这儿习武已有三年时光的钱松。
金老看着眼前长大了不少、与三年前完全变了模样的钱松,感叹不已。
三年前的钱松,五岁,三尺多的身高,而如今的钱松,八岁了,身高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差不多有六尺高了,八岁的年龄,跟一般的成年人都差不多高了。
在金老看来,更关键的是,三年前的钱松,于武学一道上,只是一小白而已。
而如今的钱松,虽然还是没有涉足内功之道,可他的马步功夫,以及粗浅的拳脚功夫,都精进的不像一个八岁孩童的功夫了。
特别是钱松过目不忘、一学就会的武学天赋,他能练的,都在金老这里,学光了。
而这内功一道,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可以教授于钱松了,但这奠定日后武道基础的内功法门,钱松能得到更好的,金老也就没有越俎代庖。
“钱松,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啊,金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钱家有比我这儿更高深的武学,你们钱家的规矩,你也通过了,你可以回家了。”
“不,金老,我的家就是这儿,就算不是你这儿,也可以是破庙,什么钱家不钱家疯,我不知道。”
面对钱松决绝的语气,金老也是没办法。
谁叫这整整三年时间里,潭州首富钱家,真的如他们的那规矩一样,一点照拂都没顾及过钱松,钱松已经有三年没见过他那亲生父亲钱家家主了。
“钱松,你自己想好,我这里是不会提供给你更高的武学的,内功法门,你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在钱家,你不回去,你甘心吗!”
“金老,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我不能在金府学武了,但逢年过节,我还是会来看你的。”
金老本想着逼一逼钱松,不想钱松更决绝,直接离开了金府。
踏出金府大门,走到那棵老槐树下,钱松感慨万千。
三年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千多个日夜里,他从未携带过。
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刻苦的学习,虽然还没正式染指内功以及高深的外功,可如今的他,三五个大汉,那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这对今年才八岁的他来说,这些辛苦是没有白费的,金老对他的指导是没有白费的,金府对他的投入,那真金白银得来的珍贵药浴,不是白费的。
如今的他,之所以对钱家如此的决绝,不全是他的因素。
换作三年前的钱松,能白嫖一些武功,他是不在乎一些虚名和自身的委屈等情感因素的。
毕竟,钱松说白了,在这虚幻的射雕世界里,他就是一过客而已,他也不是从有记忆起,就是钱家的少爷。
他是三年前,从主世界夺舍、附体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