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艰难的爬起身来,就这么起个身,对于此时的钱松来说,就成了一大挑战了。
两根手指的骨折,已经让钱松一只手使不上力了,一用力,就是十指连心的疼痛。
又饿又困的钱松,艰难的用一只手把自己撑离了地面,站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一步、两步、三步,慢慢的向土地庙门口迈去。
走到庙门口,又发现这破烂的庙门,被几根粗绳给困了起来。
钱松尝试着举起那一只完好且使得上力的手,去解开绳索,甚至尝试着去推倒这破败的大门。
可惜,他失败了,也幸好他失败了,要不然这破烂的大门,不管开合,还是倒塌,都会惊动离他还没有多远的庙里黄三一伙的。
钱松还算年龄太小了,身高还没车轮子高,如今一只手又受了伤,这土地庙的大门,今夜他注定是不能从这儿通过的。
不过,钱松没有放弃,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从手骨骨折的疼痛、愤怒中清醒了过来。
他再次打量起了这间土地庙的四周布局。
土地庙很小,一间没多大的地的前院,一颗两人高的树就占了一隅之地了。
前院再深入,也就是土地庙里最后的一个空间所在,供奉土地公土地婆的神坛所在。
而四周是已呈风化、破败的黄泥做的围墙。
就钱松目前观察所得,正常出入土地庙的出入口,就正门这一处,至于神坛之后,有没有后门,由于黄三一伙在那里的盘踞,即使有,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也只能当作没有。
没办法了,常规的方法不行,钱松只能就着这黄泥墙,硬爬出去了。
墙没有多高,也就八九尺高,这对当年的那个落后、暗淡的潭州来说,这规模也算可以了。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哪怕是成年女子,这种破败的黄泥墙,不说给他踹倒,翻越它,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可这对于还没有车轮子高的钱松来说,对于手上不能使出全力的他来说,难度还是存在的。
就在钱松看着这黄泥墙,苦思冥想逃生之路时,他偶然一撇。
“我真笨,怎么犯了灯下黑的错误,这出路一直都摆在我眼前啊,我还去东找西找的,不走这些弯路,说不定我早出去了,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多远了。”
钱松自言自语的低声说到。
他突然的一撇,瞧见了刚刚那颗绑住他的树,这颗树刚好与比墙壁高出一节,几支还算粗壮的分枝还耷拉出了墙壁之外去了。
树身上,就在钱松触手可及的地方,一节一节的树枝,这不就是他的垫脚石、登云梯嘛!
“嘭!”
“怎么了!”
“吵什么,扰人清梦,还要不要人睡了。”
“混蛋,那小孩呢,谁看的,怎么不见了。”
钱松爬上枝头,已经精疲力竭了,跳出围墙之外,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要小心,还是搞出了不小的动静来。
并十分不幸运的惊醒了土地庙里的黄三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