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赵伯说完,轻赶马车,马车从范蠡身边经过,范蠡只得看着死尸,却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而其后的六辆马车,车内也并无莲花公主。
范蠡不得而已只得下令全军后撤。
胜玉来时,范蠡吃了一个哑巴亏,那时他以为吴国只派了五百兵甲,未曾想吴国竟然藏着两万兵甲。
后来他细想,觉得迎胜玉之时,该是王禅故布疑阵,让五百人乔装成两万兵甲的样子。
可现在才知道吴国在边界还真驻扎着两万人,若不然,纵是昨日得到时消息,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就布防于边界之上。
这让他不得不心生寒意,对王禅的谋略更是充满恐惧。
也不敢再在边境停留,吴国陈兵边界,他必须果断决策,至少要调动与吴国相对平衡的兵力。
此次追来,再次无功而返,而且颜面再次尽失,若不是有赵伯保他,那只要孙武一挥手,他就会与五千精兵死在边界,而且还有可能让越国被吴国吞没,于范蠡却也是奇耻大辱。
来时还可以怨恨王禅,可此次追击,他连个怨恨的对像都没有了。
但范蠡却并非如此甘于羞辱,带着五千越国铁骑退出三里之外,就立刻调兵,人却也不回越都,直接驻防于边界。
那么孙武及夫差为何会放过范蠡,而不直接攻入越国,杀越国一个措手不及呢?
其实这还是王禅的主意,只要在边界吓一吓越国范蠡就行了,若真攻入越国,没有越国的后顾之忧。
那么夫差的命就危险了,而且将来吴王之位与夫差可能半分毛都没有有关系了。
这就是王禅布的势,有危险在的时候,才能有夫差争位的势。
六辆车队终于还是有惊无险的跨过了边界,过了十里之后,赵伯悠然把车停下。
而夫差与孙武众人则赶了过来。
“赵老前辈,禅先生他真的不幸遇难吗?”
夫差走到王禅棺椁之前,十分痛惜的问着赵伯。
“夫差公子、孙将军、胜玉公主,化蝶姑娘,小公子聪慧一生,不想却遭此劫难,实让大家关切。
人皆有一死,并不奇怪。
老朽这就带小公子回虎踞镇了,就不劳诸位相送了。
为怕惹来麻烦,只是在吴国这境内需有人相陪,我看就由伯焉公子送我们出得吴国如何?”
伯焉一听,到是十分爽快的回复。
“赵爷爷,我要跟你们去虎踞镇,我要送禅哥哥回家。”
化蝶此时眼泪又流出来了,而化武虽然是他的父亲,可此时却已是夫差人帖身护卫,也不敢此时安慰化蝶。
“蝶儿姑娘,你还是回吴都吧,你师傅的脾性,你该知道。
此去一别,还望众位保重。
小公子已死,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自然会对夫差公子不利,还望公子一切小心为上。
伯公子,我们走吧!”
赵伯说完,伯焉与赵伯坐在车前,而四个下属也都跟着后面。
赵伯也不理众人一挥马鞭,就朝前奔去。
只留下胜玉公主还有化蝶眼泪汪汪的看着车骑走远。
“妹妹,我们回去吧,就让孙将军送你回吴都,你回去向父王把此中情势讲明。
越国范蠡将军此次已知我国在边境驻扎了两万兵甲,想来他必然不会甘休,自然也会调兵来防。
三哥受父王重任,不敢轻离职守。
胜玉妹妹,可别怪做哥的不体贴。”
夫差此时说得也是实话,他也想回吴都,毕竟王禅一死,吴都局势会变得更加复杂。
胜玉与化蝶并不言语,心里也知道夫差之意,只得重新坐上马车,由孙武将军亲带五百甲士护送回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