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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松的案子,自然是别有隐情。
燕然眯起了眼,双手枕在脑后,陷入了思索。
庞家老太的腿的确是中了毒,而当日请来另外三家医堂诊治的时候,确实也换了人。
只不过,这一切戴松都被蒙在了鼓里。
有人的手长。
伸进了祁安县庞府,伸进了祁安县县衙,就为了陷害戴松。
燕然让人去祁安县细查,费了一番心机终于抓到了线索,而沿着线索,渚安州郡的刘大人很快就替戴松平反了。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祁安县的蒲主簿。
蒲主簿没有多做辩解就认罪了。
原因是嫉妒戴安贤能,想要顶而替之才会设计陷害他。
一切看起来完美收宫。
然而,燕然总觉得这期间仍有不少疑点。
例如,蒲主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簿,缘何能够设计出如此周祥的计划?
例如,戴松被判决后一直情绪平稳,仿佛早知会遇上这样的事。
又例如,昨夜和戴松一番交谈中,得出了和于良媛一样的结论。
戴松并没有该有的欣喜,而是反复试探他出手相助的用意。
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他尚未知晓的。
燕然长长地吁了口气。
抛开这些疑惑不谈,今夜和戴松讨论了不少朝廷下放的政令,燕然倒是发现戴松这个人相当不错。
对朝廷政令不仅能够深悟核心,而且会根据当地实情指出政令推行的弊病。
胸有乾坤,言之有物。
让燕然不自觉兴起了爱才之心。
于斐见燕然沉吟不语,倒也不再多话,只窝在被子里,偶尔看看窗外的月色,偶尔瞄瞄斜倚在床榻上的燕然。
这男人,就那么随意地摊在床上,也是帅得令人发指。
她悠悠地打了个呵欠,缓缓睡了。
第二日起来,才想起还没问燕然接下来的打算。
“去趟祁安县。”燕然言简意赅地睇她一眼,架起胳膊让徐安替他穿衣。
去祁安县?
于斐对燕然这个决定并没有太过诧异,只是问道:“老爷,玉姑娘也一道去么?咱们这一路是要带她回京城?”
她犹记得玉姑娘是为了寻亲才攀上她们的车队,可这一路下来,似乎一直不曾听燕然提起替玉姑娘寻亲的事。
燕然回应:“带上一起去。爷应承了替玉姑娘寻亲,只是她的兄长与她失散时日太久,须得慢慢寻找。若是短期内找不到,就带回京城,待寻着了人,再将她送走。”
于斐听了燕然这详细的安排,就很想问一句:您老早前不是怀疑玉姑娘是别有用心接近咱们的么?怎的这会儿倒是把人家给安排得有条有理了。就像真的得了人家的帮助,要偿还似的。
“怎么?不满意爷的安排?”
燕然凉凉地来了一句,于斐忙摆手:“怎么会?老爷您知恩图报,心细如发,妾身就觉得特别佩服您!”
这话听着莫名有些刺耳,燕然冷嗤一声,睃她一眼:“时候这么久了,该露出来的马脚,也差不多了。”
言罢,头也不回地往外间走去。
留着于斐想了想,啧,敢情燕大魔头并没有放松对玉姑娘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