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外面,仍然坐着一脸愁容的家属,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件事,仿佛死人是icu习以为常的事。
原本遮住月亮的乌云,这个时候被风一吹,挪开了月光,直射而下照在了窗台下面,没有干的鲜血上面。
第二天一早,叫醒了雪芝,并且把她送到了高铁站,原本雪芝想要开车回去的,但是却被闻东青阻止了。
高铁上面人比较多,出事的几率比较小,闻东青才不希望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又出什么事,索性就不让她拒绝,主动帮她订好高铁票之后,就把她送上了车。
紧接着他又回到了拘留所,他分别见了两个人。
一个是准备要审讯的付鸢鸢。
两个人坐在审讯室里面,看着对自己泛起冷笑的付鸢鸢,闻东青走过去,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你哭一个给我瞧瞧。”
“呵呵,呵呵呵!”
付鸢鸢那惨白的脸皮微微抖动,一点都不想哭,反而想笑。
闻东青又问道:“什么时候吃药的?”
付鸢鸢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起来,“什么,看来你都知道了呀,许褚告诉你了吗?”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他应该死了吧?”
闻东青没有理会她,一把掐着她的脖子问道:“告诉我,什么时候吃药?”
“就在12月12号。”
付鸢鸢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停,“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有什么意义?”
闻东青松开她的时候,冷笑一声,“看来还有两个月。”
“我可以请求白组长,让他们把这个案子延长两个月,到时候你没有了药,我看你怎么活。”
付鸢鸢说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要你,难道忘记了周健康吗?”
“你不会以为,楚东那老家伙,会想方设法的把药送进来给你吧?”
闻东青哈哈一笑盯着付鸢鸢,“放心吧,我绝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我会把所有的药都找到,然后让你们这群人死无全尸。”
付鸢鸢哈哈一笑,“闻东青,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就和三年前一样天真无邪,幼稚。”
闻东青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盒子,上面有一颗药丸。他将那颗药放在桌上,然后说道:“呵呵,是吗?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你要命,还是要情报,选一条吧!”
付鸢鸢就这样看着闻东青一直等,笑个不停。
“真是不知好歹。”
闻东青抬起药盒子放入口袋,走出拘留室的最后一秒,他转过头来扔下了一句话,“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有人往我们警察局寄了一封匿名信信,里面是一些你的违法证据,还有照片。”
闻东青这么说,付鸢鸢的表情就凝固了,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要知道想要培养一枚棋子特别困难,不过想要扔掉一枚棋子又很简单。
闻东青见的第二个人就是吴松云,这家伙正躺在拘留,是浑身上下看上去乱糟糟的,但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如何,闻东青,你回来了呀?”
看到闻东青走进来,吴松云站起身,笑眯眯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信不信,如果我再晚几天回来的话,你恐怕就要被检察院那边提审了?”
闻东青无奈地看着他又说道:“我怎么感觉你点都不怕死呢?”
吴松云朝着闻东青摊了摊手,“这不是因为有你在吗?对了,有没有烟给我搞一个,我好几天没抽烟了。”
闻东青拍了拍他的手又说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赶紧和我说说,把细节都告诉我,我先把案子给破了,洗清嫌疑,然后跟着我去把楚东那老家伙给干掉。”
“什么,干掉他?”
吴松云瞪大的眼睛又说道:“你小子脑子有病呀,真有勇气,你要让我用什么东西干掉他,用刀还是用枪?”
闻东青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想什么呢,我们是去破获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先不说这个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吴松云打了个哈欠,就靠在墙上说道:“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当时我就这么走进彩票店里面去,然后就看见有个尸体倒在了桌上。”
“我想看看他是不是死了,这时候走进来三个买彩票的青年,然后就把我给抓住了。”
闻东青摸了摸下巴,“案发现场的细节,你有没有留意?”
“因为我没有太多时间,来处理这件案子,老爷子给我的期限就要到了。”
“我现在要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如果短时间之内破不了这个案子的话,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哪里都不要去,除了白组长他们,谁说的话都不能相信,听见了没有?”
“哎呀,别呀,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