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之前分析过周健康的性格和心理，这种状态只能持续60秒左右。”

“否则的话，我很有可能会被他催眠，如果他再厉害一点，甚至可能毁掉我的记忆。”

左宗申回答道。

“可是周健康似乎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呀，也没有什么证词。”程怡很疑惑的看向左宗申。

白嫣也说道：“只要是手段上达到了证人被限制行为的能力，做出的所有证言都属于非法的。”

“所以被催眠的情况下做出的证词，也包含其中。”

“因为催眠的人失去了自主的意识，属于被限制的行为能力，不能作为证词。”

“只能作为一个侦查方向，这一点，我觉得宗申应该有了自己的答案吧。”

左宗申微微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受限的因素特别多，我只得到了几个问题的答案而已。”

“而且这些答案也不算太敏感，不会影响到周健康问这些问题，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闻东青接过话，“6个问题问了一分钟，一个问题10秒钟。”

左宗申微微点头，“是的没错，这是人的潜意识里面，能回答的最多问题了。”

“如果问的再敏感一点的话，周健康就会醒过来，而且这几个问题一定要有关联。”

白嫣也说道：“那些问题我都听了，按照他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事情和他无关的。”

闻东青接过话说道：“如果真实的情况和他的回答是相反的话，那么就和他有关。”

左宗申也是微微一笑，“是的没错，这就是逆向催眠法。”

“他的回答都是真实情况的否定答案，这么做是为了寻求心理安慰，至于那句。

“你疯了吧。”

“其实是他潜意识里面不想承认，只是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所以就只能这么说。”

白嫣身体为之一振，嘴里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几个答案的真正答案就是他把尸体给调包了，他也知道怎么处理尸体。”

“他知道被调包的人，在殡仪馆里面会杀人。”

“就是他没有苦衷，他说这些事都是自己情愿的。”

“而且，武警和法院的人也没有人配合他做案。”

“他就是调包尸体的主谋，而且参与调包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人。”

左宗申微微点头，“是的，这几个问题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时间紧迫也不是很好。”

“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而且这样的方法只能用一次。”

“之后我就和他聊了一些别的内容，也是想抹除掉他被我催眠的痕迹，可事实上并没有完全成功。”

“以后再想进行催眠的话，基本上是不会成功的。”

白嫣说道：“已经够了，有了这些答案，我们的方向也会更加清晰一点。”

闻东青也说道：“是啊，左老师这几个问题，也让我的疑惑打消掉一些。”

“我相信我们一起努力，很快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左宗申微微点头。

白嫣又说道：“好了好了，饭菜已经弄到会议室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吧。”

“按理来说，应该帮你们搞一场排场比较大的接风宴，可现在我们也没那个条件。”

“等案件破了之后，我掏钱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吃什么，随便挑。

闻东青此时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的那个推测被推翻之后，现在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是那些答案只能排除一些可能性而已。

可说句实话，现在闻东青也失去了方向。

如果明天他做个实验没有结果的话，闻东青就感觉线索断了，那么这件事很恐怖。

不仅仅是闻东青这么想，其实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夜幕降临，道观里面一片黑暗。

吴松云此时已经进入到了闻东青的房间。

他给闻东青安排了这个房间，其实其中有一个秘密通道，那个通道的出口就在闻东青的床底下。

这玩意儿是抗日战争的时候，挖的一个藏人的小地道而已。

这地道的一端通往闻东青的床底下，另外一端则是在他的衣柜后面。

从出口走出来，吴松云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已经关掉了电闸，他带上一个鞋套和手套。

钻了出来之后，拿着手电筒在房间里面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