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梁宇生并不知道我们在挖墙脚……”秘书提醒唐佳茂,还没解释完就被唐佳茂给狠狠瞪了一眼。
“用得着你说。”他不过是不甘心,就地找个人撒气,现在秘书还敢顶嘴,正中了他的脾气。
秘书离开的时候,哭得可不知道有多惨烈,其他员工看了全身斗两斗,他们都奇了怪了,最近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好,怎么这老板的脾气越来越差。
老板脾气差,对员工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要加班,无情的资本家总是致力于压榨员工的最后一滴油水。
果不其然,这几天的他们几乎已经达到了最近热议的007程度,也就是全天候待工,这哪是人待的地方,“钱好多”公司最近怨念逐渐累积了起来。
相反,在“新起点”,虽然忙碌,但大家过得都还行,给予了充足的休息时间,陈耀祖的宏图大志一旦打开,就像是大坝上的泄洪一般。
公司业务增加的事情,很快就被同行业的人从软件上看到了,大家集体震惊了起来,尤其是唐佳茂,以及唐佳茂的老爹,唐建国。
他时时刻刻关注着陈耀祖公司的动向。
发现陈耀祖申请了不少业务扩大公司以后,他立马又给唐佳茂打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他的公司越来越大了!而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风投公司。”
对于巨大的唐氏企业来说,j县的“好多钱”公司确实是一个小小的公司,但对于唐佳茂拿了几百万就把原本的皮包公司逐渐拉扯成现在的中型公司,唐佳茂早已经是心力交瘁。
他不满地喃喃道,“你行你来!你来你上!”
唐建国瞬间傻了眼,“你这是……”
唐佳茂脑子瞬间清醒,他从小到大可都没有反驳过他爸的话,“不是,刚才我对我的员工说话,唐总,我会努力的!只是最近资金链有点问题,你能多给我点钱么。”
唐建国冷哼了一声,“想要钱就给我做好点,看在你在那边待了三年的份上,我再给你拨几千万。”
几千万?
几千万哪里够啊,现在陈耀祖一出手就是上亿,这几千万一对比,小气十足。
他声细如蚊,“爸……家里又不是没有钱,你多给我几个亿也没什么的吧……”
唐建国呵斥道,“几个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又想去买车买你那些破玩具了是不是?别把钱浪费在这种地方……”
一顿呵斥之下,唐佳茂的身型逐渐由肥硕的大高个,变成了一个圆滚地球,头都要缩到肥肉的褶子里面去了,好在那边有他妈在帮忙劝说,否则又是几个小时的辱骂。
这跟爹妈要钱的结果嘛,就是连小小的几千万都没有拿到,唐佳茂再三隐忍,就成乌龟王八蛋了,和老爹老妈置气不了,自然只能找唯一的仇人出气。
连忙开着车去地下黑市找了几个打手,直奔“新起点”,把“新起点”公司门外打得是破烂不堪,还赶在警察来之前跑了,陈耀祖莫名其妙都很。
一看唐佳茂发来的短信,他恍然大悟。唐佳茂连发三条短信警告陈耀祖,不要再在挑衅他的底线,如果陈耀祖继续在j县做事,做一个项目,唐佳茂就会打手来一次。
陈耀祖不明白,为什么唐佳茂非得跟他作对不可。
梁宇生依旧还在接受挖人的短信,他把短信给陈耀祖看,“我现在出价年薪五百万,他们都愿意出很显然是给逼急了!唐佳茂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陈耀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现在的唐佳茂是没有了后路才一直做这些事情。
要知道,狗急了会跳墙,母猪急了还会上树。
一连整个月,打手已经来了三次,每一次都出其不意,警方一个人都没有抓到,“新起点”员工每天都生活在担心受怕当中。
而且最近新员工很多,实习生也很多,再这么下去,他们的项目迟早会在这些压力下,渐渐消失的。
楼下正在更换新的落地玻璃,陈耀祖思虑很久,对梁宇生说:“我们公司的工作环境是不是有点挤了?”
现在的公司是复式楼,一共五百平方米,上下容纳三百来人分明是刚刚好。
梁玉山眯眼一笑,“你是想搬家了?”
“浩浩荡荡地进入城市中心,让‘新起点’的名头更大……”俩人一拍即合,直接租下了城市中心最高级的写字楼,就在唐佳茂的对面楼。
安保健全,并且还是和李宝强在同一幢里面,唐佳茂再想要闹事,那可就是跟李宝强过不去。
搬家的场面壮观不已,在同一层楼的公司基本上都知道了“新起点”的加入。
几家欢喜几家愁,唐佳茂红着眼睛,紧咬着牙关,“用其他方式加大力度!”
秘书习惯性点头,自从被骂哭以后,她再不敢说出自己的任何想法,“唐总,您想做什么?”
“梁宇生怎么还没有挖过来?”
“他说自己想要年薪五百万,我们同意,但他还是在犹豫,一直在试探我们公司。”
“那个叫克里斯汀得女的,抓了她!我就不信这小子不来!”唐佳茂发狠。
唐佳茂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与其花费心思超过陈耀祖,不如直接让陈耀祖停滞不前,哪怕是已经触碰到了法律的底线,只要他还剩下一点钱,总得要把陈耀祖从现在的高度上拉下来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唐佳茂可算是找到了梁宇生的弱点,也就是那个叫克里斯汀的女人。
漆黑无比的仓库里,空气中充满了机油的味道,空气难以呼吸得很,仿佛一深呼吸就有沙尘暴的沙子钻进嘴巴当中,把人给呛死。
克里斯汀没办法不呼吸,因为她的手臂被捆绑在背后,绑匪缠了很多圈,腿上也是如此,眼睛被蒙上了胶带,现在的她像是一个蠕虫一样在地上翻滚着,试图逃跑。
突然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把她压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