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群狱警肯定是解释不通的,不如直接和外界联系,让李建国或者梁宇生来保住自己。
只见狱警冷哼一声,“就你们这种高级别的罪犯,没有与外界联系的机会。”
卧槽?
还特么是高级别?
高家人做得过了!
“我是冤枉的!”陈耀祖大喊,“我要求申述!”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你比他们幸运,你没有死刑。”那个狱警眼神冷得可怕,仿佛陈耀祖再多喊一句,他手里的电棒就要甩过来。
老子身体可才刚刚恢复好,再被打下去,那得恢复多长时间。
陈耀祖本来还想问些他受了伤之后的基本情况,但看狱警这态度,问了也是百问。
狱警一走,隔壁房间的住户就探了只手过来,和陈耀祖打招呼,“哥们,你都躺了一个多月了,可算是醒了。”
“一个多月?”陈耀祖赫然站了起来。
他竟然在监狱里面呆了一个多月?
陈耀祖趴在栅栏门上,用视野不太广的余光瞅到了隔壁的住户,“兄弟,我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是什么人带我来的?这一个月里,有没有人来看我的?”
隔壁那个人瘦得跟猴似的,如果不是他脑袋太大,几乎就可以直接从栅栏中间的缝里面钻出去,他咧着嘴,露出一排发黄发黑的牙,头发是没营养的枯黄色,是个老烟枪还是个瘾君子,不得而知。
那人笑着对陈耀祖说:“想知道啊?做个交易如何?”
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陈耀祖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做交易?”
男人奸笑,“你出去以后不就有了?”
“那可不一定……”
“要是你是死刑,你受伤的时候医生怎么会给你最高级别的治疗呢,你肯定能出去,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任何事情。”他胸有成竹地说。
按男人这话的意思,男人是肯定比他晚出去或者出不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了解现状,陈耀祖果断先答应了他,具体交易是什么,他就不计较。
男人耷拉在栅栏门上,开始讲述起了陈耀祖进来时的状况。
陈耀祖进来那天是个大黑夜,很多人都睡了,他被几个狱警给用担架了进来,声音很轻,但还是把男人给吵醒了,第二天,就有不少医生直接拿着各种医疗设备进入房间里面治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人救活。
但具体清醒时间,没有人知道,大家都觉得是进来了一个植物人。
医生每天都会来给沉睡的陈耀祖做复健。
以保证他醒过来以后,可以活动筋骨。
就这样平淡地过去了一个多月,没有人进来找过陈耀祖,更没有人知道陈耀祖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听完以后,陈耀祖觉得喘不来气,肚子更是难受,有一种胃酸直往上涌的感觉,房子里还有一面小镜子,贴在墙壁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的程度稍稍比隔壁那个男人好一点。
但看起来虚弱极了,胡子拉碴的样子又是颓废十足,他拿起许久没有见过的手动刮胡刀,小心翼翼地在下巴上划动。
但还是一不小心把皮肉给割破,房间里再没有任何东西供他使用,他像是来到了一片荒漠一样。
高家人究竟想做什么?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