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在接受康复训练,陈耀祖觉得右脚踝用不上什么劲儿。
“别走那么急,医生说了要一点一点来。”江怡然同他对视,,擦拭着他的汗珠。
陈耀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药罐子,每天躺在病床上,四肢都快僵硬了。他此时极想去病房外走走,并不想躺着。
按照江怡然的话,应付络绎不绝的记者,挤挨着也容易发生危险。他愁容满面的寸步未出,如同大熊猫似的保护起来。
小野香菜瞧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道祖哥,早晓得你会大火,要不是宫本,我早来看你了。”眼中似乎瞧见江怡然的影子,定睛一看,她坐了她的位置。
瞧着江怡然不太友善的眼神,小野香菜解释道特意熬了两大碗猪脚汤,你们国家讲究吃哪补哪,喏,这碗是你的。”
陈耀祖品尝后发出一声“嗯~”,赞赏到像是自问自答平时没白疼你,学到怡然三分之一的厨艺了。”
如果没有先前的种种,江怡然和小野香菜原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可陈耀祖的无心之语,这些尘事背后,是江怡然的心疑。
江怡然拿过手机,将亮屏的屏幕按灭,添上勺子扔在陈耀祖的汤碗中,汤渍溅出。
“怎么了?”陈耀祖抬起手,抽出纸巾,关注点放在江怡然身上。
江怡然静了许久。陈耀祖躺在一蓬软软的被里,看的夫人闷闷不乐更是一头雾水。
病室窗外的花叶,被江怡然手里的剪刀修理的参差不齐,惨淡的落叶被践踩在脚下。瞧着两人更添一抹伤情,自以为眼不见为净,但心绪揉乱成麻。
按理小野香菜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适当回避。但宫本武藏就在走廊里。
陈耀祖想了片刻,虽然他的夫人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但她默不作声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
“耀祖哥,医生说你肚皮左侧缝针了,你这个姿势睡觉会触碰伤口的。”小野香菜的手稳妥的调整了他侧握的姿势,又递给他一袋草药盒。
江怡然的目光停留在小野香菜身上。
“这是我专门请人找的秘方,怡然姐要是不会熬,你就吩咐我。”小野香菜诚恳道。
江怡然想了报了,有些后知后觉道,你这段时间说有事,还真是用心啊!”
乍听此言,小野香菜的皱起眉宇,但自认为坦荡荡她,又掖好床单被角,道夜护理还有一段时辰,怡然姐再睡一会儿,我守着就行。”
窗外的暖光射进来,陈耀祖的目光像是融入江怡然的身体里。想在他身上玩绿茶那一套,破坏他们夫妻感情,门都没有。
“不用了,我睡的很足,夫人要累,可以躺在我病床上休息,还有余温。”他这一番话,存的就是避嫌的用意。
消耗夫妻情?这怎么可能。陈耀祖原本就拿小野香菜当妹妹,陈耀祖心里明白。江怡然为了这件事心里在意,事故后这么费心照顾自己,他自然愧不敢当。
待小野香菜走后,江怡然看着吊瓶发呆,明明她面上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确把所有心思写在了脸上。
陈耀祖将拨好的香蕉递给她,“喝了她的汤,真没有你熬的入味,我刚才的话都是浮在表面上的恭维,我媳妇这么聪明应该能听出来。”
“你少给我戴高帽,我看你喝的挺开心的。”唇齿间感到轻微的抱怨。
他坦坦荡荡的正看着江怡然,她这个模样这个深情,自然是对小野香菜的举止戳到心灵深处了。说起这几日江怡然的委屈和担心受怕,她所承受的,绝对不是小野香菜一碗汤所替代的。
神游间,陈耀祖已拥她入怀,单肩被泪水打湿。
近日,月市记者各种电台天天采访,搞的梁宇生应接不暇,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是做车行生意的,每天耗着兄弟们频繁在镜头下生活算怎么回事。记者有恃无恐,继续蜂拥而至,也不知从哪里搞来车行的内部电话,就差专门选出电话员了。
宫本武藏低着头,面色狰狞的听闻下属的汇报后,手碾碎香烟。
赌约在媒体公开下,强迫落实。“去,找财政部再拨款一个亿。”宫本武藏咬牙道。
此时记者得知宫本在陈耀祖车行旁边开水果菜店竞争,新的热点赚足网友眼球,面对一大波键盘侠的蓄势待发,宫本武藏的公司网页再一次网瘫。
无奈,宫本武藏只能采用老办法,找替罪羊。
宫本武藏这边公开推选出一个本地人赵墨白。赵墨白,四十五岁,做生意投资失败,急需还债。宫本武藏的网络谩骂声势浩大,宫本武藏将拟定的剧本简单说明后,便对外公开。
霎时间,赵墨白的名字横空出世,宫本武藏的官方发言此事是手下所为,要将车行旁边店铺低价出售给陈耀祖,不仅如此还嫁祸到车行周围开菜点也是赵墨白的出的主意,并主动带节奏让赵墨白公开向陈耀祖道歉。
赵墨白必须在仇家催债前完成这单生意,自然是义无反顾的按照宫本武藏的话做。次日,真的到医院门口哭闹请求陈耀祖原谅,脖子上带着醒目的牌子,“求陈先生原谅!”
如此不走心的战术,自然感动不了陈耀祖。宫本武藏看网络热度依旧居高不下,开始施加压力,直言如果陈耀祖不原谅赵墨白,宫本武藏就会开除他,并且收回首款的百分之四十。
赵墨白瞬间就急了,跪求磕到额头冒血,还是陈耀祖派手下带他打的针。谈话间,江怡然了解到了实情,觉得宫本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哭哭唧唧像什么样子,你还差多少钱?”陈耀祖问道。
赵墨白支支吾吾,觉得说出来不太妥当,但眼下,没有其他办法了。
在陈耀祖好心帮忙还清债款,宫本武藏因为成功洗白一下子又赚取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