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允儿的话让段明安几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连在场看客们也是脸色一变。
她的口气乍一听像是在调侃,仔细一想,又觉得无比的严肃,令人捉摸不透。
也就意味着,此事可大可小,但也全凭穆允儿一人说了算。
这可是件麻烦事儿,若是不能让穆允儿满意,怕是连天宗太上长老来了也无济于事。
“扑通…”
几人很是干脆的跪在了穆允儿身前。
“帝尊息怒,晚辈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胡安最先开口,毕竟祸是他惹出来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什么意思”?
“晚辈…晚辈…”
可是他吞吞吐吐的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他知道,要想洗脱冤枉帝尊的嫌疑,必须要证明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
“帝尊可以问问酒楼掌柜以及其他伙计,鸿江在进入酒楼时肯定还有其他人看到了”。
“那便依你所言”。
穆允儿大手一挥,将酒楼掌柜及所有伙计都唤了出来。
酒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人都被吓得浑身颤抖,自然也都在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还未等穆允儿开口询问,掌柜的便跪了下去,“禀帝尊,小的当时正在接待几名贵客,并未留意到此人是什么时候进的酒楼”。
“我们也没留意到”。
“我们也没有…”!
一时间,所有伙计纷纷开口,没有一人承认自己看到了鸿江。
这时,胡安的脸色变了,“胡说八道,一个活人走进酒楼,上了包间,怎么可能没一个人看到”?
面对质疑,掌柜看都没看一眼胡安,而是直接朝穆允儿说道:
“禀帝尊,平日里酒楼也是傍晚的生意最好,客流量特别大,一般伙计都只会对自己领进包间的顾客有些印象,主要还是怕上菜时出什么纰漏,得强行记住一些外貌特征,待到菜一上完,也就忘的差不多了,谁还会有多余的精力去记其他顾客长了啥模样,穿了啥衣服,有没有头发这等小事儿”?
“我看,能记这么清楚的,多半是别有用心之人吧”?
掌柜的也不客气,临了直接将脏水泼了回去。
这下胡安彻底傻眼了,没讨到半点好处不说还得罪了一大帮人,只得看向了段明安,向他求救。
段明安低着头,一动不动,看上去跪的特别认真,实则早就在心里快速忖量起来。
接着,现场便是一阵沉默。
胡安不知如何解释,戚云三人更是吓得不敢做声,段明安则是低头不语,于是,这一幕让人看的颇感心酸,五人都一动不动的跪在允帝身前,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在等待长辈的惩处。
这时候,所有围观群众也都安静下来,帝尊包庇魔族,这事儿太过严重,谁敢多嘴说一句话?
酒楼掌柜与所有伙计便是最好的例子,即便他们中有人在鸿江进入酒楼时看到了他,但此时面对重重压力,一切都会变得不确定起来,既然不确定的事情,自己干脆就不提了,免得节外生枝。
完了,天宗这几人完犊子了!
看客们似是已经知道了几人的结局。
“帝尊…晚辈斗胆请帝尊将城卫找来,据鸿江的通关文书显示,他是在今日傍晚入的城,想来城卫一定能记得清鸿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