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旁边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这年头什么人啊,刚才老太太上来装作看不见,这会儿又说自己喝醉了,现在的年轻人哪,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古驰迷惑,指了指自己,直截了当的问:“你在跟我说话?”
“我跟谁说话谁知道。”
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胳膊窝里夹着一个破旧的公文包,上班族标配的工装,就是长得不怎么样,穿在他身上不伦不类的。
古驰认真道:“也是,你又没指名道姓,你也是年轻人,你自己说自己也有可能。”
黄文玉笑了:“这年头还有自己人说自己,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看某些人的屁股也在座上牢牢粘着起不来,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啥样。”
年轻男人立刻对号入座,怒不可遏的站起来:“你算谁有什么资格说我?”
站起来就显得你有理啊。
古驰跟着站起来,语气淡定:“许你阴阳怪气的说别人,不允许别人说你?做人也要讲道理,我看你也是个体面人,你在哪里上班的,要不要我把你今天的光辉事迹帮你去公司散播一下?”
众人对他俩的态度评价褒贬不一,直说两人都不是什么好的。古驰也不在意,道:“我让座不让座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说三道四。”
不需要刻意的去解释,不管是自己喝醉了还是没看见,古驰不会用这些理由来得到大众的理解,因为根
本就不需要。
公车到站,古驰拉着黄文玉下车,剩下的路足够步行回去,片刻后,刚才那男的也跟着下来,狠狠道瞪了一眼古驰和黄文玉,朝着两人相反的方向去。
黄文玉不理解:“咱俩为啥要下来?不就坐实了咱们心虚?”
古驰说:“我不是心虚,本来到这一站就是要下去的。”
没必要跟其他人计较,只要别人的议论不会长在自己身上,那么就没刻意记住的必要。
“算了。”古驰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黄文玉跟上去:“不行,不把你送回家,我不安心。”
早听说过古驰的酒量差,今天才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才喝那么点就成这样了,以后的饭局得有个酒量好的陪着去。黄文玉自己就是属于酒量好的那一类。
古驰也不坚持,步伐稳稳当当的走在前面,看不出来一点酒醉的迹象,黄文玉的心时刻悬挂,万一古驰倒下来,他还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抗住他回去。
早接到消息的赵雪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急得团团转,三婶的安慰也不起作用,小脸皱着,担忧极了:“古驰的酒量不算差,怎么这回就醉了?”
“城里的酒度数高,嫂子你别急,我出去找找。”
古河边说边换鞋,从玄关衣架上捞起大衣披在自己身上,准备出门。
“你找到他赶紧带回来,我给他打电话。”
古驰的手机再给司机打完电话
后就罢工了,所以赵雪儿才会这么急。
“给那个司机打,问问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