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自己盛去咯?钟琤大摇大摆地下楼,来福正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掸着花瓶,诧异地看着钟琤。
钟琤对他打招呼道说着,朝厨房走去,拿了两大张饼,盛了满满一碗肉汤。
苏夷安还看着楼梯口,等他上来呢,就听到身后又传来声音。
钟琤从窗户跳进来了。几乎和碗口持平的汤,一滴都没有洒。
他不好意思地冲苏夷安笑了笑,便坐在桌前大吃大喝起来。
哪有杀手是这样的?
苏夷安甚至感觉他就是个赖皮!无赖!登徒子!流氓!
他坐在钟琤对面,怨念地看着他,什么忧愁都没有了,果然人生气时就会忘记烦恼事。
钟琤风卷残云地吃完一张饼子,问他道知道我昨夜做什么去了吗?
你是杀手,难不成还能做什么好事吗?
世子果然聪明,我就是做好事去了!
什么好事?苏夷安有些迟疑。
我前些日子刚来汝南,一进城,就当街遇到一对父子。老点的那个一大清早就担着炉子炭火来城里摊饼卖饼,足足要走十几里路。他的儿子呢,就在这城中,老头卖饼的时候,他来了,不是帮忙,却是为了要钱。
原来他迷恋上了赌坊,老人家原本有十亩良田,尽数被他输了出去,不得已才这么大岁数出来卖饼,还要被儿子要钱,要钱不成,还平白被打。
所有人都看到儿子打老子,你说这能忍吗?我越想越气,终于昨夜忍不住了。
苏夷
安眨眨眼睛,握住拳头,脸颊也有些鼓,眼睛亮晶晶地道狠教训了那个赌徒儿子一顿?
果然行侠仗义是每个男人心底的梦。
钟琤觉得有些好笑,又咬了两口饼子,才道我把那老头给打了一顿。
啪!苏夷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屹然不动,他自己反倒是捂着手,眼角沁出泪水,你你不打不孝的儿子,反而去打可怜的爹,你你也是坏蛋!
他你了半天,钟琤还以为他会骂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没想到突然蹦出来一个坏蛋。
笑的他肚子都要痛了,果然书呆子很好欺负啊。
他探手去捏苏夷安脸颊,理直气壮道教,父之过。有这样的儿子,他早该把他打的不敢去赌才好,赌一次就剁掉一根手指头,还要赌就继续剁,剁到他没法去赌为止。
哪怕他儿子成了个残废,十亩良田也够他养儿子的了。又何苦会沦落到这种境地?你说,他该打不该打?说到剁手指这么残忍的事情,钟琤不仅没有不适,脸上还浮现出残忍的神情,眼神也变得冷漠。
苏夷安呆呆地任他捏自己脸颊,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你那忠心的丫头要回来了。钟琤松开他,三五下把剩下的肉汤喝完,手里还剩半张饼子,跑到窗户前快要跳的时候才对他道走了,晚些再来找你。
他又变成那副不羁的模样,好像刚才的残忍嗜血只是苏夷安眼花。
等人都消失了,苏夷安还坐在桌子前,半晌才应了句好。
一点都不意外,他根本不讨厌这个人,甚至在听到他还会来时,心底抑制不住的高兴。
他摸了摸脸颊,那里还残留着指尖的触感。钟琤的食指,有老茧,却并不粗糙。
什么歪理邪说,果然是坏蛋。苏夷安自言自语道。
小环端着托盘走进来,疑惑道在说什么?谁是坏蛋?
旋即,她看到桌上干干净净的空碗,一下子跳的老高,好耶!每次世子吃这么少就放在一边,我就想着家里的老狗也是如此,但只要不收碗,过会它就会继续吃。世子真的吃完啦!
苏夷安ellip他也不知该乐还是该怒,总不能解释,这确实是个赖皮鬼吃完的吧?
他轻掩着唇,露出笑意,下次及早收,我若是要吃,便想吃些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把书呆美人哄出龟壳见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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