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轿时,还是钟琤抱他。
赵禅真乖乖地展开双臂,钟琤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把他抱在怀中。
他手轻轻搭在钟琤肩膀上,像猫咪一样,讨好地问道,我刚才做的对吗?
身为皇帝,要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威,天子的地位不可冒犯。
对皇帝不敬,别有二心,是一顶非常大的帽子了。
被抱着,往上看可以看到钟琤的喉结。他的发束的非常整齐,赵禅真却记得,自己这个皇叔,最好荒诞不羁,经常披头散发,在宫中饮酒作乐。
他遥遥地看过一次,回宫后对照着水影再看自己。
总觉得像是隔了很多年那么漫长。
他兀自出神,不自觉伸手摸了摸钟琤凸起的喉结。
正要收手时,钟琤只单手抱他,吓得他惊叫出声。
他这才发现已经到寝宫了,身下就是床榻。
看他受惊炸毛的样子,钟琤不客气地放肆大笑,把他放下来,又用另一只手去试探他额头温度。
风吹的有些凉。
他五官深邃,眉眼含笑地认真看着赵禅真,看起来深情无比做的,自然是对的。
说完,他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看向赵禅真的眼神带了些探索。
然后,用手指迫使赵禅真抬起下巴,用小拇指勾他喉结。
小巧而精致,并不是很凸起。
小皇帝貌若好女,连这话儿长的都格外不显。
原来是好奇两人的区别啊,钟琤在心里暗笑,嘴上却安慰道还小,等像我这般年岁的时候,就会有阳刚之气的。
谁说的?赵禅真红了脸,不着痕迹地扭头躲过他的小拇指。
钟琤并没在意他的躲闪,反倒是被指尖那抹滑腻的触感给吸引
了心神。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收回手,藏在袖子里,下意识捏成拳头。
像是要留下这种触感。
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若是想要快些长大,等陛下脚好些了,我教你骑射,可好?
赵禅真乖乖一笑,软的像猫一样,好。
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养的又格外仔细。
过了除夕不过几天,他就觉得脚下像是有小虫子一般爬来爬去,痒的难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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