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琤不知道,他的小皇帝已经快把邓永逼疯了。
众人初时还笑话邓永,拿一个这么贵重的庄子,换了一个和马差不多的将军职位,可转天,赵禅真就赏给他几百精兵,说要听他指挥。
邓永心里有鬼,他不敢用,又不能拒绝,只能当祖宗一样供在郊外的庄子里,不短吃不短喝,这几百个精兵整日还要训练,一个月能吃掉他一块黄金。
他转手把百亩良田一同送给赵禅真,赵禅真第二天亲自下厨,给他八十岁的老母亲做了一碗长寿面,让亲自亲自端去邓府,再下锅。
一时间君臣相亲,沦为美谈。
钟琤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坐在皇帝这个位置应该做什么,怎么把底下的人耍的团团转,属实让小皇帝给玩明白了。
说白了,哪怕他只赏给邓永一个大白馒头,邓永都得乖乖把庄子给他,更何况,小皇帝给他的不仅是馒头,还有面子呢。
为了把邓永的庄子弄到手,赵禅真还鼓动了赵氏。皇太后近日身体确实不舒服,建议是赵禅真提的,实行却要靠钟琤。
钟琤好言相劝,让她去庄子里小住几日,可赵氏下定决心要回封地,是一日都不想在金陵城留了。
还是钟琤说自己想和母亲多待几日,她才不情愿地跟着钟琤一起去了庄子。
赵禅真也一同去了,那庄子不大,住了两天,他见皇太后好几面,每次都乖巧叫皇奶奶,可得到的只有冷淡的回应。
好几次赵氏装作看花,等他腰弯的都有些酸了,才惊道原来也在这里啊,倒是哀家人老眼花,没有看见。
赵禅真每次都笑着把场子撑住。等皇太后去泡温泉,他就抱着钟琤告状,哭唧唧地说皇奶奶是不是不喜欢他。
钟琤无奈,帮他揉腰,嘴里还要说着好听的话儿是那个性子,对赵家人没个好脸,陛下大人有大量,多担待些。
赵禅真眼珠子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像个小狐狸钻他怀里,怎么可能皇叔说担待,我就不难过了呢?
除非
除非什么?钟琤神色幽幽,想看他又耍什么花招。
除非皇叔让我咬一口!赵禅真说着,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扒开钟琤扣紧的领口,好奇道夏日也穿的如此整齐,不热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自己的衣领,露出一抹白皙的锁骨来。然后又去拽钟琤的衣服,嘴里还数着两层
皇叔很热吧?我帮皇叔脱掉!赵禅真把他推到榻上,坐在他腰上跃跃欲试。
钟琤双手枕在脑后,懒散地躺在那里,任由他作为。
赵禅真吞咽口水,扒开他的腰带,只觉得他衣服松散了些,又咬咬唇,道不阻止我吗?
钟琤拖着长音,懒懒道儿偿,陛下要是还生皇太后的气,就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偿还吧。
他这话儿说的没趣的紧,赵禅真停了动作,屁股狠狠地往下坐了一下,凶巴巴道知道,你偏向她!
话音刚落,眼泪就出来了。
钟琤看他泣不成声,觉得他真是娇气又蛮横,这样的性子,非要人哄着他才可,如若不哄着,他宁愿心里呕死,也不会低一低头。
把他拉下来,趴在自己胸膛上,钟琤道又没真的生气,若是想要脱本王的衣服,直说便是。何苦拿她当借口,倒显得陛下一点都不诚实。
本王不喜欢爱说谎的孩子。
赵禅真停止抽噎,像刚长牙的乳狗一般,隔着衣服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道要脱下你的衣服,你脱还是不脱?
夏日的午后,他们二人叠罗汉似的躺在床上,赵禅真坐在他身上,费劲地试图扒钟琤一层皮来。
钟琤懒得动弹,只躺在那里说着风凉话行吗?为何手都在颤抖?
赵禅真瞪他一眼,脸都红了。鬼知道脱个衣服而已,明明皇叔有的,他也有,却还是会心慌慌。
羞意涌上眼睛,他目光盈盈,像是凝聚着泪光,伸手轻拍钟琤,皇叔像块石头一样,你且不要说话。
钟琤果然闭嘴,安静地看他
羞怯的模样。
珍珍趴在窗台熟睡,大宝在窗下无聊地晃悠着尾巴,偶尔用铜铃大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看过来。
像是在看他们俩在干嘛。
赵禅真手抖的不成样子,手心里感受到的温热,只隔着一层轻薄的衣物。
大宝一看,他就慌了,又趴下来躲钟琤怀里,带着哭腔道,你太坏了!
想做坏事的明明是他。
钟琤可还没什么感觉呢,只觉得他可爱极了,恨不得把每分每秒,他的模样,他的反应,都记在心里。这会见他恼了,擒着他乱打的手,背在身后,又去亲他脸上的汗珠,嗓音里含着笑意道,睁开眼,我教你。
钟琤把他扶起来坐在自己身上,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外衣给解开了,又稳又快的。
衣服窝在手臂上,带掉不掉的,眼看着钟琤就要解开自己里面的中衣了,赵禅真打他手,嗔道皇叔的!
他正处在懵懂而又好奇地年纪,早把自己看了个遍,心里不知想了多少次,皇叔会是何种模样。
此时有了机会,当然要用上。
陛下,晚上去泡温泉,不就可以看见了吗?
那不一样。赵禅真执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