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惹,你在密谋什么?你为什么要与司空熠为伍?你不杀他,是因为他在碧落雪峰助过你吗?”
白惹惊慌,“风神。”
“那司空熠为何还来我风神宫?依我对你的了解,不是那个饵足够大,你一定不会只身犯险的,更不会抛下自己的脸面,受我的指责,快说,你究竟图谋了什么?”
冷漠怒,一挥衣袖,将司空熠摔出几丈远。
司空熠落地受伤,他伏在地上,狼狈地向后爬行。
冷漠冷哼,嘴角一抹邪笑,“司空熠你也有今天啊,真是好笑,在南海城把尖刀刺入我身体的时候,可否想过有今天?快看看那温润如玉、冠绝天下的司空熠,今天竟然像一条狗一样在我的面前。我身有神力,弄死你就如同捻死一只虫蚁,可你偏要仗着我的善良,一再地来招惹我。不给些厉害,你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可耻。”
冷漠飞身于空中,又凝结了冰寒之气,将司空熠团团围住,“死亡,很恐怖吗?你害怕吗?”
司空熠吓得发抖,又惊叫起来,“风神,放了我,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那我就该死了?骂你的话有一万句,可此刻也懒得与你说,因为你也不配听了。”冷漠再一挥衣袖,那力量飞奔,直将那司空熠重摔在地上。
正这时一个身影纵身飞来,护住司空熠,执剑向了那山顶的两位神尊。
“这是何人,如此大胆?”
那人展开剑,怒吼了一声,身后又现出千余的斗士。
“冷漠,白惹,多年不见了!”
“卉罗,你为什么来长白山?”
“现在长白城也尽数是我浮云国的国土,无论是白惹,还是冷漠,当然也要听命于我,现在你们也该跪在我的面前,向这天下唯一的女帝跪拜。”
“卉罗,别闹了,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了你的命?快速回你的宫殿,做你的帝王。我们两不相干。”
“两不相干,这天下只有一个国,只有一个帝,也只有一个律法,那王土之上的都应该受我所辖,听我号令。”
“在你面前的是风神,而我手握五方神力,你纵有万兵也不是我的对手。”白惹起身,近了卉罗身侧。
“说说你心里真正的意愿,是为了救司空熠还是要冷漠的性命?”
“如果我想要冷漠死呢?”
白惹展出剑,抵住卉罗的喉咙,另一只手展力,她身后的千人瞬间被弹飞于空中,丝毫没有抵抗之力。
“看到了吗?谁要再敢近前,我就要他的命。”
“白惹,你说过,你永远不会伤害我。我要提醒你,你现在跟随的是什么样的人?这冷漠早已不是什么长白的山尊,她安于长白山,天降深寒,毁了长白山,又使得这山的周边城民受飞常年深冬之苦,百树枯萎,万木消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她曾经以救苍生为自己之任,把天下挂在嘴上,我今天就是特来看看,那现在是怎样的一个冷漠。是个妖,还是个魔?”
“你冒死前来,就是想说这样的话?”
“对,我的命当然珍贵,可有些比这更重要,这长白山的无数生灵,还有周边万民饱受寒苦,苦不堪言,你叫他们如何活下去?我今天前来,就是替这长白城的民讨回公道。你们口里所说的天行道,就是要百姓受尽疾苦,却不能言吗?”
白惹收了剑,双手有些颤抖。
“白惹,你又心软了,为何要听她一堆废话?”冷漠仰起身,又轻蔑地看着卉罗。
两个人多年未见,没想到却是今日的场景。
“卉罗,我不去找你,你倒来找我了。我知道你把姐妹挂在嘴上,心里早就想我死了吧?你希望我死,不就是因为那司空熠曾经深爱我却弃了你吗?又何必把苍生挂在嘴上?”
冷漠再挥一下衣袖,卉罗被抛于空中,重重地落在司空熠身边。
“这下好了,你当日在巨燕城天行殿所说之语我都听到了,心里有所忌讳,却还不曾向你讨要个说法。我也看了那锦袋中的缘生石,明了你心中所愿,那今日本神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同时赴死,也不枉你的一生情深。”
卉罗看向司空熠,神情复杂,“司空熠要死,也定是死在我的手里。”
“白惹,你还犹豫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所以才特此前来的。”
“卉罗,你收手吧,不要再探我的底线。”
“你不是去碧落雪峰取了蓝魂草吗,目的不就是为了消除她身上的煞气,强行抹除她的记忆和力量吗?此刻不出手,还等何时?现在救百姓,救苍生,不是你执了五方神力的职责吗?”
冷漠在山巅处看着白惹背影,眼生悲凉,那紫色的眸子更加如渊深暗。
“白惹,这是真的吗?”她问道。
冷漠怒吼,“白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接近我,口口声声说护我,就是为了消灭我?”
白惹眼中隐泪,“我没有。”
“你没有和司空熠合力取了蓝魂草?还是你没有听从青峰宗主的意识想要消除我的意识?”
白惹无法反驳,无法回答,冷漠的疑问,也正是他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