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的木屋内,冷漠收了手里的针线,又细细地抚摸了那红色的嫁衣,满脸欢心。
她提起红色嫁衣,在身前晃了晃,向着木桌一角的小白蛇,“小白,小白,是不是很好看?”
小白不能言语,却抬着白色的身子晃了晃,心里却犯嘀咕,当然好看。
“你看这闪光的丝钱,这细密的针脚,是不是都极为精致?”
那当然,出自你冷漠山尊的手啦?
“一辈子能当一回新娘,也是幸运的。”
难道这么快就恨嫁了?你是不是巴不得那新娘子是你?
“我是不是不够可爱?”
嗯。
“小白,我知道我不够可爱,根本不配有人喜欢。”
浮夸了吧?要是你这么着急,我也可以勉强试试。
“小白啊,小白,你今天的眼神有点不对啊?是不是心里在骂我啦?”
知道就好。
冷漠又把衣服放在胸前,摆了又摆,晃了又晃,嘴里自语,“可真好看!”
哼,出嫁的是卉罗,而且接亲的是司空,你冷漠的心里就不会难受吗?还有心情自喜自赏?
嘘,别把你那副自心为是的神情摆出来。冷漠朝着小白伸出一只手。
“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即使你是一条白蛇也不行。”
“服了你了,算我好欺负吧!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现出人形啊,到时候再跟你计较一番。”
“小白,小白,你喜欢过一个人吗?这是卉罗问我的问题?我也想问问你。”说着,冷漠倒笑得出声。
哈,好傻的山尊啊。
这是什么一副嫌弃的表情啊?我想问你爱一个人是不是都有排它他性?她希望她爱的人心里只有她,她们相互占有。
白蛇更是懵懂的样子。
傻白,卉罗对我使用了地听之力。
啊?这大胆的卉罗。
我使用了内息作屏障,没有让她进入我的内心世界。说到这里,冷漠的脸上又笼上一层阴郁,她是因为太爱他了所以才这样吧?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计较她爱的人心里是怎么样的。
你表情平静如水,内心里的东西应是她不能承受的吧?也幸好没有让她得逞,否则,她还不得爆炸了啊?
爱一个人本就是克制,有些东西是我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对吧?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停止不了一个人在内心的荒野里奔跑。
停止不了,那就随他去吧!跑啊跑啊,跑累了就趴在那。
嗯,累死拉倒!
冷漠放了嫁衣,又把白蛇捧在手里。
小白,你有没有感受到末日?一种换天换地的毁灭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长白山了,谁来陪你呢?你会不会也会感到寂寞?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长白山呢?
好吧,我会花点时间想想这个问题。
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你还要找到白惹,告诉他,要好好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对吧?为妖也好,做山尊也好,都要好好地,还要告诉她不必为我难过,更不必为我对这个世界有一些的抱怨。
白蛇摇着尾巴,又贴到了冷漠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