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床底上忽然间冒出白色烟雾，白惹慌张，“快点起来，这烟雾有毒。”

白惹瞬间将异力注入光华珠，周身的空气屏障加强了。他又急忙跳上床，紧挨着苏林而坐。

“别躲，这光华珠有一丈的空气罩，所以你不能离我太远，否则就会被毒气所侵。”

苏林抚着头，“我好像已经中毒了，为什么感觉浑身发热？”

“还好，毒性轻微，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静心凝神。”

两个背靠着背，坐在床上，整个空间摇曳烛火，安静幽闭，忽然间就变得有点暧昧起来。

“没想到第一次穿了婚服，还是与你。”

“我也没想到。”

“可是我心有遗憾，难过得想哭。”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可事到如今还是将就一下吧，毕竟你的那位司空也不是一两次娶别人了。”

“白惹。”苏林轻叫着，却不再言语，闭上双目，静心调神。

“你已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我知道。”

“这是西域的合欢粉，是药性最强的一种，而且如果你不能及时——，可能会丢了性命。”

“开什么玩笑，如果你白惹敢动我分毫，我就死在这里。”

“放心，白惹就算死也不会那么做。”

“这仆人的心思真是恶毒，等我出去，一定一鞭子打死她。”

白惹点头，“嗯，这要是冷漠，一定不会这么说。”

“她会怎么说？”

“就算被别人逼到绝境，刀锋架在她的喉咙，她也不会想着去要那人的命。”

“自己不入死狱，谁去入死狱？”

“嗯，她会牺牲自己，以全别人之意志。”

“那这样的心境倒是天下罕闻。”

“所以，这样的修为怎么会是一个凡俗之人。”

“可是我是苏林，我不是冷漠，我做不到啊。”

苏林把手放在白惹的手上，手指在轻轻颤抖。她抠动手指，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

白惹抓紧了她的双手，“你再忍耐一下。”

“嗯，”苏林转过身，与白惹背对背。

“那就说说司空吧。”

“你真的不怨司空吗？”

“不怨。”

“他娶别人也没关系？”

“他娶别人都是机缘所至，他的意志里，从来没有想着要孤立我。”

“他爱别人也没关系？”

“嗯，男人终会有一天爱上别人，我从不指望一生一世。”

“那是你对他没有信心？”

“人性如此吧。如果他爱了便爱了，我不强求他为我做任何改变或者牺牲。”

“那你还想了很多？”

“对，想了很多，每天每夜都会想，我也在参悟所谓的爱情。我愿意做飞蛾，哪怕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像灰尘一样消失。那样至少我爱过了，我拥有了，我不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