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给司空送药,半低着头,不言语。但其实她的内心风起云涌。司空坐在行殿口的摇椅上,晒着太阳,不动声色,却内里火焰炽热燃烧,在眼神交汇的霎那,就像是一场爆炸。
白惹也似乎明白了师父所说的那种既抗拒又相互吸引的力量,内心也压抑难言。
过了些时日,白惹修为却还是不得进展,内心焦躁不安。他就随身带着刻刀,做些木艺,雕琢些新奇玩艺。
陈默和卉罗携着开悟剑回山来了,自是在冷漠面前道了一番原委。连山医尊自从被私闯的寝室,整个人就如一只惊了的鸟。他率了一众得力的弟子,把长白堂里里外外地搜了一遍,一种掘地三尺方肯罢休的意思。他还命长白弟子每晚在室前轮班值守,每日都在大堂喊几百个弟子训话,背医典、堂规。总之,整个长白堂都开始鸡太不宁了,卉罗和陈默也被这么一番操作,耽搁了一些时日。
卉罗和陈默也暗中观察了连山医尊,也不见与外界有什么可疑的接触,蓝魂草似乎又消失了。
蓝魂草能在什么人手上呢?
白惹神情不悦,眼里也多了忧虑。在几番不得解后,又去三星林里练功。
怎么还是不行,怎么还是不行啊?白惹握紧了拳头,怒吼着,像有一头雄狮子在体内嘶吼。
他用颤抖的手打开木盒子,看着已经有些干枯的蓝魂草,虽然有些残断,但是药用还是可以的。
蓝魂草,这世上仅存的蓝魂草,吃了它就可以进阶。白惹双手颤抖,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又放下了。
这也许就是师父的一条命,我不可以这么做。我应该知道,蓝魂草的药性可以融合三合心法,续一个修炼三合心法者的性命。
白惹知道自己开始疯魔了,但还是压抑了自己的欲望。
他放下木盒,又开始拿出刻刀和檀香木,雕刻。立时,随着那一刀一刀地深刻下去,白惹的内心又平静了许。他看着手里初见形状的作品,也温柔微笑。
“南风知我意。”
下意识地说了这一句,白惹也立时怔出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的欲望,无时无刻地想要迸发出来?
白惹又在三星林的三星枝下打座,想要消磨心里那时时迸发出来的可怕想法。
“南风是谁?”
这个时候枝后闪出一人。是卉罗。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抬头,看天色,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
白惹也只轻抬头,冷眼看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卉罗蹲下身,“天,这还是我的白惹师弟吗?”
她捏着他的下巴,轻抬起他的脸,看他脸上的表情严峻,眼中也多了几抹忧郁和挣扎。
“白惹,这还是你吗?”
卉罗也有些惊慌,只是短短几日,白惹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告诉卉罗师姐,你遭遇了什么?”
白惹细想,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难道是圣天境使者?她的圣水撒到了我的身上。
卉罗连忙伸手去扯他的衣襟。白惹不肯,两人争执,但却后还是抵不过卉罗。褪去上衣,发现他的身上有了几条红色血丝。
“这是什么?”卉罗惊慌,伸手去摸。
可那像是血丝,又像是虫子,长在了皮肤里。
“白惹,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呢?”
白惹急忙穿上衣服,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这时从衣襟里掉出一物。卉罗眼快,伸手捡了起来。
“这是?”
白惹慌乱,窜起了,抢夺过来,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是冷漠山尊”
“难道你所说的意就是在指冷漠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