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在乘小木船,纵在无心莲池。她采了莲蓬,又入了舱。低头看池水清澈,停下观望。
那红色的鱼儿欢跃,在水中摇摆自由。见冷漠抬头,都纷纷地跃于水面。
小鱼儿啊,小鱼儿,你们要去哪?
小鱼儿啊,小鱼儿,可否捎带上我。
“冷漠山尊”,忽然听背后有人唤,回头,见木船之上站了一个白衣的风度翩然的司空。他背着手,目光温暖地看她,你看你那傻样?
冷漠站起身,打量自己,“我有吗?”
一抬头,司空就不见了。
又是幻觉。近日来,司空无时无刻地不在出现。他出在山间每个角落,在冷漠不经意的瞬间。冷漠似乎已经习惯了,又低头捧腮,好一阵的安抚自己。
过了一会儿,那天空又有石行方舟飞过,冷漠抬头望着,又摇了摇头。
她太累了。她的脑袋里为什么这么奔忙?无日无夜,分秒无休。
她坐在船板之上,伸手抱起旁边的小白。
“小白啊,小白,你这几日好像又胖了些?”
白蛇摇摇头,心想还不是你这冷漠闲来无事把我喂成这样的。
“小白,我一直想问你,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白蛇点头,又摇头。
“你说话啊,你快告诉我。”
“不要逼我啊,”这几日冷漠快把它折腾疯了。
冷漠摇晃着白蛇,叹气,“唉,还是算了吧。”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不喜欢一个人呢
有些事情,是不是经历了很多时间才能知道?
对,我们需要时间。
白蛇被摇得晕了,差点现出原形,再给冷漠一顿数落。
小白啊,小白——
这时候青鸟飞来了,停在冷漠前面,拍打翅膀。
“冷漠山尊,救我!”
青鸟也出毛病了吗?
冷漠冷眼看她,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冷漠山尊,救我。”是司空的声音,而且很虚弱。冷漠色变,忙乱地纵着行舟。
看着石行方舟在南山处停泊下,冷漠疾跑,提着长裙,慌乱的像是一只小鹿。
司空从方舟下来,步履不稳地前行。
司空,司空。
见冷漠到了近前,那司空踉跄着倒地。
纵然想着千万种相见,也绝不会现在这种情形。冷漠上前抱住司空,又摸了摸他温热的脸。
“你中毒了?”
“遁甲殿天狼的毒针。”
冷漠在司空背后运气,调整了气息,又将他拖于行殿内。
“现在你体内的毒暂时稳定了,我再调制解药。”
冷漠伸手扯住司空的衣领,“让我看看。”
司空还欲回绝,但转念又撒了手。
“你知道你会没命的。”
“我当然知道。”
“到底因为什么,你要涉生死之险?”冷漠一边说着,一边脱了他的衣服。
司空躺在床上,看着冷漠,不禁脸红心跳。
这么赤裸地被一个好看的女人看着,司空是不是第一次?
“这个天狼这么狠毒,是要将你置死地啊?”冷漠看着胸口处的毒针,伸手试探。
“那也没有你冷漠心狠。”
司空半起身,握住了冷漠的手,“疼?”
司空殿首竟然怕疼。司空撒了手,看她的眼神是炽热的。
冷漠用了绢子,拔出那颗毒针,“哪怕再深一点再左一点,司空恐怕就没命来了。”